【群像•237】好好道别(3)

丁程鑫缓缓转过头，瞳孔缩小了一圈，在黑夜中有些渗人。贺峻霖盯着他的模样感到脊背发凉，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透明的白细线。
“行了，你走吧，我来处理。”
丁程鑫下了逐客令，待贺峻霖再回头，眼前的人也化作一团烟不知去向。
贺峻霖举起手腕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脑子里混沌一片，许多问题憋在心里，最后开口问的第一句话连他本人都觉得荒唐。
“你们那的人都这么帅的吗？”
丁程鑫没有回答，眼睛一闭一合在面前凭空生出一个红色的小册子。贺峻霖手上的白线发出感应的光亮，册子上的标签绳带动着纸张，翻到了第615页。

“贺峻霖？”
看起来陈旧不堪的纸张上印着三个烫金的大字，旁边的小字密密麻麻，记录着贺峻霖17年以来经历过的所有事情。贺峻霖看着纸张上自己的名字，好奇怪，他突然觉得这三个字有点陌生。
男人的目光继续在册子上游走，最后定格在贺峻霖的死因上。
“高速公路被追尾，两辆车八个人就死了你一个。”丁程鑫想来好笑，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从小到大的运气也没这么差啊。”
贺峻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的死因了，从发现自己变成阿飘以后的震惊到接受的过程，他对自己生前的记忆大多数都很模糊，只有临死前的那抹痛感和一声惊恐的“贺儿”让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