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上篇）(7)

可露希尔的神色有些凝重，生堵在她喉咙的不止是一股奇妙的茶香，更是一团困惑与沮丧的混合物，直逼她叹气。可当这口气即将崩离，随之而出的却并不是一阵叹息，而是一个名字。
“凯尔希。”
“怎么了？”
名字的主人两眼紧盯着屏幕、头也不转地回应着她。
可露希尔放下茶杯，带着急匆的脚步绕过办公室里的各种杂物走到了办公桌对面，如同质问一般张开双臂支撑在桌子上。
“这一次，你又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然而，这严肃的质问以及压到一切的阵势并没能在凯尔希身上发挥作用。
她甚至没有多看可露希尔一眼。
“是华法琳让你来的吗？”
“那不重要。告诉我，多久了？”
“算上今晚，四天。”
凯尔希满不在乎地陈述着，仿佛那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可她面前的萨卡兹血族显然不这么认为——后者的脸上一闪而过了惊恐的神色，又立马被恼怒覆盖。

“你又用了那些药剂吗？”
“是医疗部研发的新药，我在自己身上实验，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项目明明在一个月前就结束了，凯尔希！”
“那么，你觉得我有做过超出你预期的事吗？”
“没有，但那也不代表你在做正确的事。”
“是否正确要从结果看，而我们远没……”
“够了！”
可露希尔恼火地一拍桌子，脑袋随之摇晃着低垂了下去。她那墨蓝色的长发因此倒吊着，遮挡住被埋在她颤抖双肩之间的面容。
办公室的主人这才舍得转过头、望向这位扑到自己办公桌前的友人。
其实早在打开房门之前，凯尔希便推测出了可露希尔深夜来访的目的。但是如今，这位本是说服者的人却似乎更需要安慰。
那，安慰的话该怎么说呢？她又有多久没说过那样的话了呢？
凯尔希发现自己好像记不得了。
“你生气了。”
“没有。”
“你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