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上篇）(4)

就像是胜利者在宣示自己的领土一般。
而失败者则只能隔窗而望。
凯尔希忽然莫名地想笑。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把负面情绪扼杀在浮现的瞬间，所以她在笑、她在嘲笑自己这卑微的犹豫——倘若放任这种情感不管，她便真的是失败者了。
不久过后，玻璃窗上显示的病况数据因感应不到阅览者而自行熄灭。此前检视过数据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举起早已变得温热的水杯送到了嘴边、啜了一口。
可不知是因为那喝不习惯的花的香味，抑或是那半冷不热的感觉，凯尔希缓缓放下了杯子。
“真是奇妙的味道。”
她用如此的结论替代了“不喜欢”三个字，只因她觉得后者夹带了过多的感情色彩、不合适。
但或许，她只是习惯性地忘记了自己确实可以不喜欢。
第二天、第三天晚上，凯尔希还是如常地巡察了重症病房。
无一例外的是，这两个晚上她都遇到了同一个值班的实习干员。

而每当两人相遇，必然会出现相似的对话。
“主、主管晚上好！”
“凯尔希……”
“好的，凯尔希医生！”
直到第四天晚上，凯尔希没再遇见那个实习干员。
转而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华法琳，后者在登记病人情况之余，稍微抬头瞟了凯尔希一眼。
“晚上好，你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糟糕。”
华法琳的问候不像实习干员那样畏畏缩缩，结果却没差。
比在平时，凯尔希会回避这个问题，甚至会以华法琳那苍白的萨卡兹血族肤色为反讽她，然而今夜的她似乎没有了那种冲动。
“哦，我知道了。”
“真是抱歉了，我的肤色是……诶！？居然没有否认！？”
当华法琳突然发现自己平日的回应不再适用，她为凯尔希的不寻常反应感到惊奇。
萨卡兹血族那殷红的双眼随即脱离了手中的终端，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凯尔希。可她眼中这位顶头上司明显没有兴趣与她分享心情，转身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