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恋与制作人凌肖】(2)

母亲的目光还落在我的身上，那双让我忘不掉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我一步步走上前去，想让她安心闭上眼睛。在硝烟阵阵中，屋内突然一阵乱，一把还热着的枪抵住了我的脑袋。皮鞋踩地的声音声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听见来人的笑声---如恶犬的狂吠，如得逞后的胜利，如地下流过的脏水。
他的样子被掩盖在了一层纱幔之中，像宫廷玉液酒里倒映着的模糊的影子。我想回头去望，但一猛击在一瞬间攻在了我的脖颈上，让我毫无准备地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我从梦中惊醒，额上布满细密的汗，身后也早已被冷风吹得凉飕飕---又是这一场梦魇。

天还未亮，空气冷而湿。风不停地穿过密布的稻草，钻进鼻息令我不得不大口呼吸。天上的星星被雾淡淡地藏住，仿佛森林里一双双窥探的眼睛。我被冻得僵，抖了抖垫在身后茅草上的衣衫，起身披在肩上后便离开了这长久的蔽身之地。
早晨的第一份作工是清扫林家大宅，这是一位贵人施舍给我的工作。薪酬并不高，但每日只需我在家劳作一个小时。待太阳升起，院里的公鸡啼鸣，我便可以拿着放在盒子里的工钱离开。
今天依旧是一样，我冒着细雨钻进林家，匆匆扫走了落叶，准备好他们一家的早点后便得到了相应的工钱。我从没见过林家的主人，却私心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三个月，我几乎日日都会前去打扫，却从未见过他的真容。不过这并不重要，更令我上心的是，这三个月里我攒了不少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