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信
早晨,秦米书坐在租房的马桶上拿着手机玩了一局绝地求生游戏。在他被爆头那一刻,他打了个激灵。屁股蛋子冰凉。没有暖气,冬天的成都还是有点冷。已经快九点了。秦米书赶忙拿了盒牛奶背上电脑包去赶地铁上班。
扫码,安检,戴口罩。地铁8号线转地铁1号线。地铁一号线再转地铁8号线。这是秦米书每天固定的行程。秦米书担心自己得旧冠肺炎。是的,病毒爆发都三年了,新也变成了旧。他不怕病毒。他怕流行病学调查时公布自己的行动轨迹丢人。
穿黑色裤子,黑色羽绒服,戴着黑色耳机,下了8号线,秦米书站在自动扶梯右侧,听那首有名的摇滚乐,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去转乘地铁一号线。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是他奶奶小时候跟他唠叨的穿衣原则。他贯彻执行得到位。一直以来他的穿衣原则就是不被城管抓走。他认为黑色最耐脏了。衣服不是穿坏的,都是洗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