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ch3 公寓楼禁止外人（中篇正剧）(4)

时针爬向正午时，威廉用左手不偏不倚在黑板上划下公式的最后一个字符，悠然的解读声线踩着铃声的前奏，气定神闲地置下最后一句话：
“二项式定理是重要的数学工具，希望你们将它繁琐的样式以‘认识派对上行装不同的异性’那样的较真劲细细区分。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学生悉数散去时，威廉叫住了留在教室最后的两个学生。
“卢西恩！过来一下。泰特也是。”他向两位学生招招手，后者闻声来到跟前，“这是你上次问我要的‘小行星双星轨道’的相关资料，我用教授权限帮你在图书馆下载了。”他把资料递给卢西恩，满意地点点头，向泰特也问候，“你也是泰特。希望你们有效地实现资源共享。”
“当然，莫里亚蒂教授（Dr. Moriarty）。”
“叫我教授（Professor）就可以了。泰特。”
“那个…教授。”临走时，卢西恩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吞吞吐吐地开口，“关于研究生的事情…”
“你先好好看论文吧！你很有天赋（talented），不必着急。”威廉微笑而和蔼地回应他，同二人挥手告别。

路过走廊陆续离开的学生，和认识的面孔礼貌问候，耳中不经意捕捉着几个人关于“隔壁MIT有个留学生因为擅自进入化工实验室被禁入一周”的讨论——从这些机敏的学生的口中，他总能听到一些有趣的平时听不到的见闻，让他感慨信息传递的快速和无稽。
擅自进入化工实验室吗？…很有研究精神的执拗呢。然而，不论是于以“严谨”据称的MIT，还是于以“危险”标志的化学实验本身，这样的我行我素收到此般回馈，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说实话，放在其他一些问题上，威廉并不讨厌、甚至挺喜欢这样的“冒险精神”——
就如他自己正在践行的一般。
手机“嘟嘟”的震动昭示了有短讯。威廉避开了那些可能被女士围堵着塞纸条的走道，挑了个人少的角落。他打开屏幕，快速扫视着路易斯发来的图文报告，将目光停留在了其中名叫“雅各布·威利特（Jacob Willett）”的人身上——
那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人。两鬓茂密的白胡子一下子就让他将面孔与前一周去MIT演讲时那位向他最后提问的白胡子教授对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