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惊蛰同人】悉雨欣泽(6)

后者发出了应和的声音，却说出了一句称不上是认同的话。
“原来她是这样告诉师傅的吗？”
“难道说，非也？”
他的弟子笑着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傅果然还是对理解情感这事浮于电荷吗？”
“这……有何不妥吗？”
这下弟子笑得更开了。
“师傅忘记了吗？子骞曾说过，光靠感觉只能理解自身所求，而唯有亲眼看见对方的神情，方可知晓他者所求。哪怕那只是一个虚伪的面孔，也无妨。”
此话一出，师傅几许凝视雷欣泽离去的方向，最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人情世故，太难。子骞的意思是，是为师惹欣泽不快了，是吗？”
“子骞不敢。”
两人说罢四目对视，若有默契地同时笑了。
“无碍，为师也去走走罢。”
说着寻觅到一把油纸伞便离开了。
另一边，早已踏出雷家大宅的雷欣泽满心窝火。
迎面吹来的飒飒秋风搂紧了她的肩膀和脖子，使她感觉到一阵凉意。为了止住这种会使得心情进一步崩坏的凉意，雷欣泽把手用力插进校服的衣兜里，没想却将原本放在里头的两张纸条压成了折扇的形状。

雷欣泽有些意外，她才反应到今天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已被她压在了崎岖的皱褶里，连同那些被扯得死死的心结，差一点就被丢弃在万劫不复的回忆之中。
她赶忙抄出两张纸条，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将它们拉平，然后望向了第一章纸条——
一个心情愉快的清晨。
那是她第一次尝试的结果，代价不高，但能让她愉快地开始新的一天。
在之后的“拍卖”过程中，雷欣泽没有随便挥霍她手中的“钞票”，而是一直在等待一个值得她付出所有的“人生”。
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换一个上台领取自己赢下的“人生”，雷欣泽忽然感觉到害怕。她害怕这场“拍卖会”会戛然而止，以至于直到最后自己手里还拽着大把无处可花的“钞票”。这是一个足以使她窒息揣测，也使得少女紧握着“钞票”的手心变得湿润。
雷欣泽开始紧盯着主持活动的班主任的脸，试着从后者的表情里读出什么。但无论她尝试过多少次，她那紧张的心情都从未因此得到舒缓。
突然间，雷欣泽仿佛看见班主任在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之后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少女听见了那个她愿意用所有“钞票”换取的“人生”，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