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咖啡馆的茶色玻璃（一）(6)

“她似乎对那些与乌萨斯战争史有关的黑白照片和文字描述很感兴趣，在一张乌萨斯皇帝往年发布的颁布勋章的政令前停留了很久。当她回来时，我忍不住开始说起乌萨斯这个国家。”
“是的，它很强大，就像一个巨人，无论是维多利亚、高卢，还是莱塔尼亚什么别的国家……它都有能力将它们踏灭，这就是乌萨斯引以为傲的军队和战争。不过它对感染者的态度却像是对待天生的奴隶一般。那位顾客终于开口，她认为乌萨斯对待感染者的残暴恐怖和对外的连年征伐实际上是一样的，这是一枚印着皇帝头像硬币的两面，但并不像咖啡豆兼具香气和苦味一样兼具荣誉和伤痕，这两者都只是帝国救命的咖啡因，牺牲一部分能量来让整副身躯暂时唤起精神而已。”
“唉，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作为咖啡师，在调动起顾客喝咖啡的情绪之后，一般都要做好闭紧嘴缄默不言的准备了。正如调酒师工作时不会喝酒一样，我们干活时也不会喝咖啡。奇怪的是，不喝咖啡的我们此时无声倾听着，而顾客却得抽出喝咖啡的空隙来喋喋不休。”
“这听起来就像是酒吧，对吧？自从百姓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之后，我们咖啡馆这里就和酒吧没什么区别，人们似乎总有心事，只不过去酒吧是为了难得的沉醉，来咖啡厅是为了难得的清醒罢了。”

“哦，她第二次来的时候，应该也环绕着咖啡厅逛了一圈，嗯，二楼也上去了。在我打开展柜门的时候……这次她倒是指着另一张照片问我，那是什么。原来那是乌萨斯国家剧团里头预备演员们的合照，都是一些声音优美的儿童，是男孩和女孩们，照片上他们笑得很开心，是很久没看到的那种肆无忌惮的笑容，而台下鼓掌的观众似乎是他们的父母。”
“我想了想，告诉她，那是在表演一场戏剧，既要唱歌又要演故事的那种。她点点头，又再看看那张陈旧暗淡的照片。”
“最后，当她准备离开时，我如释重负地说，看来您的口味也很独特，上次您也点了一样的咖啡。不过这种咖啡稍微比较少人要。所以，如果您下次还来，我可以提前为您准备好。”
“她抬头看了我很久，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她要多了另外一份相同的咖啡外带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茶色玻璃上似乎映出她的背影。
他为我准备的第二杯咖啡也应声完成。我端起玻璃杯，从侧面看上去咖啡两层黑白分明，上面的较厚的鲜奶油，下面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