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救赎（二十一）(2)

“费什么话，你跟九熙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一些大实话罢了。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你说什么呢！”弄清了王耀宗话里的意思，何九华不禁握起了拳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畜牲。”
“你当我看不出来啊，你不也对他有意思。怎么，你自己下手晚怪我喽？”
“我跟你不一样！”
“一不一样不是看你说的，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王耀宗起身往何九华身前迈去。“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配说这样的话吗。”
“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不像你，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互相喜欢？何老师的话不觉得听起来可笑吗？这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说辞，怎么，还真把自己给说服了你不就是下手晚了吗，在这跟我哼，不行咱俩一块？都是哥们弟兄，哥不嫌你。”
“你，艹你跟个畜牲有什么区别啊。”何九华看同他争辩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听见下课铃响，走廊上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为防被学生听去些什么，何九华决定先回医务室去看看不安的尚九熙。“积点阴德吧。”

“切，真怂，什么玩意儿啊。”王耀宗见何九华离去，也踢开椅子出了办公室。
门外脚步声说笑声喧闹，屋里却只有尚九熙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水杯又被放在手边，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人还没回过神。
尚九熙只觉得脑子里空落落的，心口被揪着似的，什么都进不到脑子里去。
他不敢想。
王耀宗的话固然不可信，可横在心里不上不下的也不舒服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好像盘旋着那些刺耳的话，正变成针往身上刺，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现在都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那些人不也是这么对他的吗？这件事要是被大家都知道了，那他们是不是会变本加厉。又或者不只是他们，还有他所谓的父母，他们又会怎样对自己呢。尚九熙自嘲地笑了笑，放下了环在胸口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