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稗田(2)

在山田家书房的书桌前，一个小小的身影举着拿着显大的烛台，在书架中寻找着书籍……稗田家大厅的烛光下，两名少女也在做着寻找书籍的工作……
云彩被风吹散，月亮不时地从云层中显露出来，银白色的月光映照着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怎么样？对我的学生还满意吧？”上白泽慧音陪着稗田阿求走向通往稗田家的路，“他们每个人在我的耐心教导下是不是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看到了阿求在课堂上因学生一次次地打错问题，而不得不一遍遍地重复早已讲过的知识，慧音开着这种只有挚友之间才能开的略带自嘲的玩笑。
“哎，哪有呢？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阿求皱了皱眉头，听出了慧音的弦外之音，“不过，你也看到了，那个叫酩仙的孩子确实有很高的天赋。”
“而且，”阿求显然对刚刚自己的评价不是很满意，于是进行了补充，“他自制，谦虚，好学……这些目前已发现的品质想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找全都很不容易，但他还是个孩子；虽然我也是啦，不过以他普通人类的身份，这些就足以使他领先同龄人很大一截了。”
“但我发现了不寻常的一点：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怎么说呢，表面看起来很礼貌，但你如果向更进一步地建立关系的话，他会用冷淡的态度予以拒绝。”阿求想了想今天在寺子屋的观察情况，再次补充了重要的一点。

“嗯，我也注意到这一点的。他也许有些怕生？”慧音试着做出解答。
“不，与其说是怕生，倒不如说他是懒得与人交流，而不应该说他是缺乏与人交流和建立关系的能力。他可能单纯地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
“孩子……孩子……人类……人类……”慧音细细地咀嚼着阿求的话语，“要是他不是人类，这一切或许就解释的通了吧？”慧音半开着玩笑说道。
本以为阿求会一笑置之，可当阿求听到慧音的玩笑话后，表情瞬间严峻起来，甚至忘记了向前行走。“阿求，这是我的玩笑话，你可别当真啊。再说了，那个孩子怎么看也没有妖怪的特征，至少依我的观察，没这个可能。”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被慧音拉着手而从深思中回到现实，阿求给出了她的答案，“我们可以试试看。”阿求放松着肩膀，甚至略带着开心说到，“不过在幻想乡，常识有时倒不如猜测准确。”
陪伴着阿求回到稗田家的大门，慧音看到门外的客人，便匆匆离去，还不忘加上一句：“这件事明天再聊吧，我有些事先走了。”
阿求显然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客人，略带歉意地说：“抱歉，让您久等了。”
“真是的，说请我来商量事情，怎么自己比我还晚到啊。”名为博丽灵梦的巫女带着不满的语气抱怨道，她就是阿求邀请的客人，“有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