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苍歌（雪）】娇妻难养 第十话：娇妻难养 完结篇 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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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炭火徐徐地在炉内烤着，经历了一整天的风波后，燕籗靖和暮雨都有些疲累了，二人双双坐在软榻上。燕籗靖的后背靠在床头前，胸前是暮雨的后背靠着，少年恬静地依偎在他的身上，脚下是厚厚的被褥覆盖着。
燕籗靖把双手环在少年的腰间上，仰手一望床顶，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就是五味杂陈，千思百绪，不自觉地发出一个叹息来。这一叹，引得身前之人的回望后方，轻声一问，“夫君怎么了吗？若是累了，我们就早些歇下吧。爹爹他们那里已经安顿好了，你也不要太挂心了。”
“不是的……” 一支手伸了上来，轻抚着暮雨柔和的脸侧上，“我是想到了你的事……若是今日没从圣上他们的口中得知，我都不知道我的小雨之前竟是活得那么难……”
他的话语带着失落，也含着怜惜之意，望着暮雨的碧绿眼眸中，是抹不开的惆怅。心思敏锐的暮雨能感受到燕籗靖此刻的感受，他转过身来，反手附在置在自己脸庞上的手背，柔和地说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在夫君面前的小雨活得好好的，不再一人独自承受……而是有着将军的相伴……”

听到这话，燕籗靖的眉宇往内一个凑紧，掩不住的怜惜流露在表中，心里一定下，一个愧疚又想确认的事情说出了口，“那个，小雨，嫁给我，远嫁至雁门关，你是否有怨怼过我？”
暮雨愣住了，一双眼睁大了些。
“小雨不许瞒我，我不介意的。只要你把心中话说出，就可以了……我的小雨，就该随心所欲的，不要太懂事……那样懂事、隐藏着自己的你，会让我很挫败……”
互望了一些时候，暮雨才作出反应来。他把停在燕籗靖手背上的手转而置在男人强壮的胸膛上，另一手则是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襟，微露出左胸上红樱结契之印，坦然地说道，“说没有……是假的。”
“要离开自己的双亲、离开故土，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心中哪会没有怨怼呢。夫君既是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我的事，自是知道我身子孱弱的因由。因为胎内受毒的关系，很多事情我是从小就被剥夺了权利。这，味觉便是其一。” 食指执起轻放在下方的唇瓣，“可又如若不是被夫君结契标记，我凌暮雨可能一生都不会知道糖葫芦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