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与铁血的孤儿·035　绝卖人的生活(4)

阿斯顿、德尔玛、维多自左向右站成一排，背手跨立；昌弘自觉跪伏在前排、库达尔脚下，额头触地、簌簌发抖。阿斯顿边上明显还有个空位、属于佩德罗，如果他今晚能活着回来的话。
库达尔并没有先对昌弘下手，而是绕过他、向右走到维多面前；先是居高临下翻白眼俯视，再弯下腰、贴近阿斯顿的脸庞，轻轻问：“你说，为什么他现在会跪在这里？”
“因为他没有把敌人杀掉！”阿斯顿大声回答。
“你呢？”
“因为他把人质弄丢了！”德尔玛亦大声回答。
“你呢？”
“因为……”维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昌弘身上挑出别的什么罪恶出来，但库达尔的脸越贴越近。维多随口胡诌道：“因为他抢夺人质时耗时太久！”
一记上勾拳立即击中维多的左下颌。虽然维多早有准备，咬紧牙关、绷紧脖子的肌肉，依旧被打飞；他的身体向上冲去、头顶右侧撞至天花板，背后的阿赖耶识接口也戳到钢板墙。维多落下地面时，头昏脑涨、意识模糊、双眼直冒金星，但还是强撑着身子站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因为……因为他撞坏了MS！”
库达尔·坎德尔满意地点头，突然大叫起来、音量提高了十几分贝，“你们几个听好了！可怜的人，就算你让我打死、用命来赔偿，难道能赔得起这门上断裂的走线、变形的锁扣？我这人慈善，不愿亲自动手打死你，怕主降罪给我；姑且就悲悯一回，稍微打你几下长长记性。你们几个，知道该怎么做！”

阿斯顿从墙根堆放的工具堆里拿出另一根撬棍，举起来便要往昌弘身上打。这几个孩子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当有人要挨打时，动手的人挥棍必须在末尾急刹一下，减轻击打力度；被打的人也要配合着动作发出惨叫。这样的方法骗过大人好几回，孩子们也得以死里逃生——如果不这样，他们早该在几年前就被打死、尸体被丢弃在太空中了。
“慢着！”库达尔有力地接住落下的撬棍：“光用棍子打不够疼、不能长记性，今天换一种。”他拿起几股中性笔粗细的钢丝绳缆，扭在一起的单股细钢丝在绳端四散开，松松垮垮。
“你，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德尔玛拉起跪在地上的昌弘，把他穿着的白底红纹太空服退下，露出打底的黑色背心黑色短裤。库达尔拎起德尔玛、扔到一边，一脚把跪坐的昌弘踹翻，昌弘右侧卧在地上。库达尔左脚踩上昌弘的左脸，钢板鞋底上钝锥形花纹扎着昌弘的脸颊；再举起钢丝绳，重重抽在昌弘身上。
后方三人听到钢丝绳划破空气时的音爆声、听到钢丝绳结实接触肉体时清脆的回响——但这两种声音盖不住昌弘的惨叫、发自内心深处的惨叫。
库达尔打了五鞭，把钢丝绳丢给阿斯顿。阿斯顿手握鞭子上前，看到昌弘大腿上丝丝血印、伤口下是橙红色的真皮组织，不由得浑身发抖。在库达尔严厉注视下，阿斯顿闭上眼，颤颤巍巍打下一鞭子，右胁下立即挨上一撬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