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纸醉金迷（五）（完结）(2)

博士在后视镜上与缪尔塞思四目相接，双方在心里又都确认了什么。到了这时，即使彼此都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为了共同的目标，风雨中也必须紧紧相拥。博士又看了看一旁的白面鸮，白面鸮正无言地看着窗外的暴雨，眼中似有万千话语，但又毫无惧意。好像是觉察到了博士的视线，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挑动耳羽——这是黎博利人回应他人视线的方式。
“雨景，很美。”良久，白面鸮对着车窗轻声说。
“哦？你喜欢雨天？”
“不。我只是喜欢夜晚的暴风雨。我们正身处其中，不是吗？”
“是啊…我想，以前我可能——”
“博士！…乔伊丝，我们到了。”
总部内几乎漆黑一片，只有高处的某些楼层还在运转着。电梯无声地上行，似乎就要将他们送入天堂与地狱之间。电梯最终停在了第十六层，对于约翰老妈的总部大楼来说，这实在是个不上也不下的楼层。
前往目的地的路线十分简单，出了电梯右转，就是一间敞开的会议室，一些或矮胖，或瘦高的菲林和黎博利们就在那里。
“核验一下真假。”一个翁里翁气的菲林人指着白面鸮说道。站在会议室大门一侧的瓦伊凡保镖突然向前，一把掐住白面鸮的脖子，这个大块头瓦伊凡的五指猛地扼紧，好像要把她扼杀在半空中，相比之下，白面鸮纤瘦的脖颈可能还没有几根筷子坚挺。

“杰拉德！！！”博士身旁突然传来缪尔塞思的怒吼，一股水流突然将大块头瓦伊凡和白面鸮一起包裹住，随即瓦伊凡的身影如同一块砖头一般被抛向会议室的另一头。水流消散了，白面鸮痛苦地跪倒在地，博士立即上前查看，好在她并无大碍。
“如果罗德岛的干员在这里受到任何伤害，我们的所有交易即刻作废。”
“哈哈哈哈——不要这么激动嘛，主任。哦，还有那个……罗德岛的博士。我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这个小姑娘是个幻影、泡沫什么的，我们也不好向上头交代啊。”
“杰拉德，注意你的发言！我就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不再是了。或者说，很抱歉，你本来就并不是。”会议室那端的视频终端突然亮起，一个身着银色莱茵充能护服的菲林人正站在屏幕那端，“缪尔塞思主任，我奉莱茵生命S5部门指派，现在特来监督整场行动。”
“安格琉斯，你……”
“顺便一提，罗德岛的博士。莱茵生命已经仔细评估了罗德岛的实力，呵呵……我个人有一个小小的忠告，作为一个好不容易才从石棺里爬出来的人，没有当场化身怪物就已是万幸——你可要珍惜自己的每分每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