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河倾月落(中)[成员之心](12)

繁星还护在巫师面前，但那双金桔色的眼睛里没有怒火，只有疑惑。
“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他，繁星？”哈记吼道，用力把指甲嵌入地面，“他也让你伤透过心！他——”
“不，是我。”高级成员平静地出声打断他的话，“是我选择了巧克力而非他。但他从没有像你对他那样对我。这点你清楚，我也清楚。殒月有权利像我一样选择伴侣。他没有义务陪你一辈子。”
“但是……”哈记竭力搜索着能证实殒月罪恶的记忆。可那名为人和善，恪尽职守的巫师始终是成员，不像他。
繁星犹豫了片刻。“该结束了，一切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于事无补了。”他嘟囔着转身轻推着巫师离开。殒月黯沉的目光紧盯着脚下，任凭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的混血弟弟把他带走。哈记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一股强烈的难以郁结的情绪涌上脑海，令他喉头难收。他呆愣愣地盯着地面。地上每一道打斗痕迹都清晰无比，触目也彻骨;脑海中的每一个回想画面都真实得虚假，仿佛黄粱一梦……不，这不是梦。他眨了眨眼睛，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像自封了退路一样，他又一次把自己的希望杀死……可能这次他再也不能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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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能被原谅……”繁星咕哝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殒月猛然敛步。“谁？”他转头问自己的混血弟弟。
“啊！没什么没什么！”繁星猛地抬起头来，退了一步，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且你知道，这傻透了。”
巫师明亮的森林绿色眼睛里闪烁着担忧。繁星咽了口唾沫，强忍着紧张与他四目相对。他鲜明亮丽的金桔色眼睛犹如血色黄昏下笼罩着的一湖清泉。他害怕哥哥会透过他湖水一般清明的目光照准无误地揪出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