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陪你倒数(5)

但她成功把自己委屈得像个瘪掉的柿子。
所幸嘴皮子还是利索的：“再吓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
“王贝拉！不准在我面前卸零件！”
014.
AI灾难片也只好从选项里删掉了，剩下一些纪录片和依然老旧的你爱我我爱你。
机器人比她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她在整个床事过程中唯一要做的只是记得喘气，她有时恍惚的时候会想起天更冷一些的日子，小机器人的显示屏被她呼上一层水汽，贝拉全身都是热的，只有那里仍然保留无机质的冷意。
她幻想那是一颗搏动的心脏，牵引血液脉络和真人的温度情绪。
她凑近吻那块幽深的蓝光，但她从不说甜言蜜语。
她也并不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期待一句温柔的情话，不会问你是不是爱我。
贝拉当然会说我爱你，就像回答她今天的天气。
可是机器人，机器人适合计算降水周期，适合推演天体运动的轨迹，不适合说我爱你。
015.

平息下来之后贝拉问她爱是什么。
乃琳愣了一下，想起来那是电影里的机器人和拥有者道别时的台词。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在回答贝拉的时候带了点昭然若揭的恶意，她的嗓音很虚，又甜，而后尝到一些眼泪的咸味。
她说：“爱是创造回忆，是交付一生。”
016.
她们总算盼来一个适合烤肉的天气。
贝拉举着叉子给她递肉的时候乃琳正在给自己倒饮料，没有太在意送过来的东西蘸了什么可怕的调味碟，结果嚼了几口咳得眼睛通红，颤颤巍巍像一颗马上就要陨落的星星：“王贝拉...你是不是谋杀咳咳咳咳。”
乃琳哭得也实在太久了，小机器人手忙脚乱四处找纸抽，一张一张往外递，她的身体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崩解，电流脉冲的声音在核心线路里噼里啪啦。
然后她想乃琳一时半会儿可能哭不完了。
“乃琳，我得关机了。”
【1】
017.
乃琳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