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燎燃(3)

说话时博士便不看朝煌，余光中她低头，摩挲绑皮带的大腿上带子之间裸露的皮肤。任务简报已经看了多遍，此刻她只觉得无聊。
“博士，要我说，你比之前冷静多了。”
他抬头望了镜子一眼，镜中另一半里，煌正好用她蓝色的眸子对视。这是他几小时来第二次觉得安静弊大于利，却又实在找不出想说和可说的配合今日热情的同伴。煌的身体微微摇晃起来，像一种自得的娱乐，或者过剩精力的发泄。最好的办法只有快速结束空无的时间。
“坐稳了。”
他踩油门时，越野车刚好开入颠簸不平的砂石地。两个人束在安全带里仍颠个不停。
“哎呦，你的车开得真不好。”

煌的笑声也磕磕绊绊，他手掌发麻，但车子马力更足，一种膨胀的快感随仪表爬升。
秋日六点天黑，七点他把车停在有驻守城中，说明来意后两个人背各自的包往目的地走。电子地图显示，一大片废弃的城区在前头。
“看样子我们得睡在废墟里。”
“嗨，我早就习惯这种事情了，博士你应该带了睡袋吧？”
“不，我除了食物、地图和铳，其他什么都没带。”
她停下来，紧一遍链锯的带子。
“那不太好，博士，入秋已经很冷了，没有睡袋晚上基本不可能睡着的。”
“那你呢？”
博士停下来，煌比他看得清楚，夜色下换去常穿的罗德岛制服而用一件黑色风衣拢住带面罩身体的人并没有正视她的眼睛，他的视线令她比平日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