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迟暮长行（二）(14)

“……”
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雪岭，博士将肺中的气息尽数吐出。呼出的湿暖水雾打湿了他的护目镜，让眼前的景色陷入一片朦胧。
他没有回答，他不想回答，因为那个答案对她来说太过不公平。
觉察到了博士的闪躲，她有些凄楚的看向博士的眼睛，从那燃烧着的心火中流出的是冰寒的泪：
“真的……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为什么……为什么博士要抛下我？不是说好了会永远站在我的身边吗？”
“为什么要骗我呢……”
听着女孩的哭腔，感受着从那晶莹眼眸中滴下的寒泪，博士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早已躁动起来的情感。他边抬手拭去阿米娅眼角的泪水，一边低声的呢喃着，让缥缈的声音散入绵密的寒风，只余些许尾音流入阿米娅的耳蜗：
“如果，再晚一点该有多好……”
他起身，将女孩拥入自己的怀中。阿米娅没有躲藏，她将自己的头颅深埋在博士胸口，分明修长的身姿现在看上去却好像小孩子一样。

就像是他们的初遇，他从那片废墟下救出女孩之后就是这样抱着哭个不停的她。
他缓缓低头，唇齿轻轻碰撞，那个被他埋于心底三十余年的秘密在他温和的语调中被掺入冰冷的风，如针刺般扎入她的心头：
“因为，我已经死了啊。”
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语，深埋在博士胸口的阿米娅缓缓抬头。原本燃烧着火焰的双眸好似被寒风掠袭而过，只留下些许冰冷而坚硬的残渣。苍白的雪花沾染了弥漫在她周身的稀薄血雾，飘散在那素白的衣衫上，留下点点黑红色的渍痕。此刻的她看上去无比的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这些落雪压垮一样。阿米娅的喉头微颤，却没有说出一词，仿佛这个问题是一个不可言说的诅咒，一旦她开口就会化作冰冷残酷的现实。
注视着有些无主的阿米娅，博士再一次的，认真的，好像如释重负般的说出了那在他身侧绵延几十年的咒念。
“这就是原因啊，阿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