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同人】《今夕又何年》第五章 至 第七章(8)

彩衣进门之后名家再无宁日。过了新婚之夜名战对彩衣再无好脸，双腿残疾也还是整天和狐朋狗友纵情声色；老夫人于是恨透了彩衣，衣不得体要罚，礼数怠慢要罚，连劫亲一事误了拜堂吉时也罚她打扫校场、禁闭思过。今日饭桌之上不见彩衣，想是又被老夫人禁足房内，我也不便多言；倒是名战心情大好肯留在家里和我们一起吃饭，老夫人欢喜，便让厨房多烧了几个名战爱吃的菜、烫了酒。吃完饭，老夫人又去诵经礼佛，名战让人驾着马车出了庄，去我并不想知道的地方，怕又要明早才回。
“幽闲遮兰向阴而生，向阳则死，每天晒足三个时辰月光再好不过的。”我用银首饰使走看守丫鬟，给彩衣送来糕点。
“你懂养花之术？”彩衣用玉铲松土，把它们从后窗搬到前门。
我笑而不语。我并不懂这些，这是千寻教我的；她也不懂这些，她只会种幽闲遮兰，因这奇花有疗伤固本之效，又有蚀骨伤身之毒。这几株作为嫁妆被我带到了名家，剩下的已尽数被我烧了。

“这怕是你游历外地之时，哪家姑娘教你的偏门法子吧。”她用铜剪子剪去冗枝，收拾东西接过食盒进了房。我靠在门口等她吃完拿回食盒，又觉得不妥，正要走时，她却叫住我，“名剑，你游历四处，可曾遇到过倾心的女子？”她将一块桃酥送进口中，等我回答。
“并不曾有。”
她用宣纸包了几块桂花糕，将食盒送出来。月光扫过檀木盖子上的莲花，那花瓣好似在发光。“不知哪家姑娘能好福气嫁给你。”杏眼明眸，朱唇轻启；我的颧骨开始发烫，渐渐蔓延到整张脸。
“婆婆也不操心你的婚事？”
“啊、啊，对了，我今晚还要陪娘去祠堂敬香，先走了。”我从她手里抢过食盒，步调不乱，心已慌张逃离。
我并没有说谎，今晚我确和老夫人有约，是为了名战册封一事。赶到祠堂，老夫人已等候多时，手捏佛珠，闭眼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