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同人】《今夕又何年》第四章(3)

小鱼儿就不同了，他像狗皮膏药，糯米面糊，没有理由粘着你。我和他三句话说不到一起。两个人若没有相同的志向却还要说下去，那定是因为有人心怀鬼胎，甚至是两个人都有心思。龙阳之好并不奇怪，分桃断袖也成佳话，只是我心中已有佳人，实在不可能对别人动心，尤其是一个无所事事动手动脚的人。
“下次再进我房间，这手和你的身子就该在两个地方了。”小鱼儿的双臂已经错位，可他还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我不理他，一个人到桃花林散心。
桃花林其实没有桃花，而是种了许多果树，硕果挂枝，总有山间野兽来品尝，也算我练功时的同伴。可今晚的桃花林并不安宁，许多人说着什么，声杂却不大。
“姐姐，我不想再害人了。”

“雪姬，难道你忘了惨死在卫家手上的几十个同胞了吗？”借着月光，我看到林子中间的空地上几只狐狸混在几个女人中间，像人一样直直站着。原来是一群密谋害人的狐狸精。
修习之人除魔卫道是本职，我将他们尽数降伏，愿意悔改的放归山林，死不悔改的困在法阵里思过。可那个叫雪姬的小狐狸，我既舍不得放了她，又舍不得困住她，只能将她带回去养在千寻的画像里。她的样子和画里的千寻完全重合，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了精怪？我告诉她留在这里除尽妖气就可再世为人，不用再报仇；她一一答应，只要求别让其他人看到她在画里。我于是调整作息，白天睡觉，夜深人静之时，她便给我磨墨铺纸，冲茶扇扇。
可我横看竖看，这不是千寻。千寻若打定主意杀了谁，定不会心慈手软讨价还价；也不会对谁的话奉为圭臬，她要杀谁，定是因为那人该死该杀。可她又像极了千寻，时常感谢我的再造之恩，宁受天劫也要生生世世陪着我。“多谢公子之恩，雪姬愿身死报答。”这是她最常和我说的话，也是我最不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