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夫的肖像》Chapter4(2)

将来或许会更难摸到——我的行为，激怒了那个幽灵——它一定会继续阻拦我。
我早就知道，我将来，或者已经，会遭遇什么东西。
但我要找到莫妮卡。我必须找到莫妮卡。我要问问她，她到底在追寻什么。把她拉回到现实里。
她为了她崇高的理想献祭了这么多，我必须知道为什么。
初秋的空气，寒冷。在这间屋子里，潮湿。
我不敢回去找我父母。我有和佐默尔相同的顾虑。我害怕父母因为我和我妹妹而遭遇不测。我将和我挤在同一张床的佐默尔摇醒。看得出，她也没睡好。
“你想好接下来的落脚点了吗？”我问她。
“……还没有。我不敢回家，出来时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钱……”
“那你，就住我这吧。”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就说出了这个提议。但是很明显，她还有些迟疑。
或许她也在信任我的边界动摇。昨天的那场追逐，让她临时信任了我一次。但是当一切结束，佐默尔重新开始用理性思考时，她就意识到了，我或许并不可信。

我可以理解，但我并不希望。
“没关系的，你信不信任我都可以，”我叹了口气，“只是……我害怕找莫妮卡的线索被断掉。”
或许我这句话之内有一些暗示了她所可能遭遇的危险的意味，许久之后。她答应了。
“我现在觉得，莉莉安，那些笔记。”她又说，“我也应该看看。我们都该看看。”
我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物质？我们是灵魂？我们是意识？我们是能量？还是说，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们明明具有感性的思维，我们有爱，有恨，但所有的情感，甚至都可以用一条方程式进行描述？为什么？
毕达哥拉斯是对的还是错的？万物皆数？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被装在一台计算机里？
事实上，如果我们只是一些代码和公式，那么很多未解之谜都将迎刃而解。
鬼魂，是一些系统漏洞，没有被修复或是删除干净的思维表达式。
超能力者，是利用某种方式影响了描述世界或者他人的函数。
上帝，这个世界之外的一个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