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梦境开场了(2)

我意识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看了眼手中字迹难以辨认的纸条，起身退出房间，这时身后烧水壶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跑进厨房，关掉煤气，拎起水壶准备倒水，忽然心里一惊，手跟着抖，热水倾洒在台面上，发出嗞啦声。
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这也是失眠引起的症状吗？我回想医生的话。他说我受了刺激，可这结论从何而来呢，是类似于数学题的推导过程吗，根据一些先决条件，比如我的眼球布满血丝，嘴唇干裂不能笑，一笑就疼，饭量夸张，就着一碟咸菜就能干掉三碗米饭，诸如此类，得出了的结论吗，还有他所说的刺激又是什么，我为何全无印象？
咚咚。
房门被叩响，我走出厨房，来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有两个蓝色的虚影。
我勉强打起精神，视线一点点汇聚，哎，不会吧。
“先生，我们是警察，请您开门配合调查。”门开的警察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开口催促道。
我转动门锁，打开房门，看见两个警察一个身型矮胖，一个身型瘦高，不禁联想起了鹿鼎记里的胖头陀与瘦头陀。

“先生您好，请问上周日晚十点至十二点您在哪里？”瘦头陀警官问。
“应该在家，怎么？”我答。
“应该？到底在哪里！”瘦头陀反问,音量也随之高了一些。
嘶，我认真思考起警察话，头有些痛，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上周日晚，文德中学发生了一起命案案，经法医检验，死者死亡时间为晚十点至十二点。我们调取了学校大门的监控录像，你曾在这个时间段来过学校，刘先生，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
“实在抱歉，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无奈回答。
瘦头陀警官向我走近，被一旁的胖头陀警官给拉住了。两人似乎是在争论，可我一句也听不清，耳蜗只有嗡嗡的回响，视角也不受控制的向上升起。
我看见另一个自己，行走在巨大的玻璃迷宫，四处徘徊，找不到出口，无数个镜面映着无数张脸，每一张都是一样的面目模糊，我认不出究竟哪个才是自己，甚至产生了一个颇为原始的困惑，我是谁？
“你好，刘白，又见面了。”李医生笑容和煦的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