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追“鱼”（上）(4)

没等陆期说话，刘敏接着道：“你出去的时候，又有人报案，不过这次人没死，受害者苏曼曼是外来务工的，我们已经通知了他家人。”
大年初一，八点整，一修身连衣包臀裙，留着栗色长卷发的艳丽女子，裹着大衣坐上了问询室，百无聊赖地拨弄新做的大红美甲，她脸上的妆很浓，粉底选的很白，长长的睫毛被刷的粗黑，冲陆期和刘敏笑。
“警察同志，我这还得上班呢，我们公司过年不放假。”
刘敏冷着脸，把李琳的照片推过去：“认识这个人么？”
方涵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不认识，她怎么知道你电话？别告诉我一个电话打错十六次。”陆期歪头笑了。
方涵把头发拨到耳后：“这个人……我想起来了，来我们公司应聘过，被拒绝以后，就一直骚扰我，我就只好去注销了这个号码。”
“陆队，B市平江区连夜送来一具尸体，和我们这案子作案手法相同，市局派平江区支队的人过来要一起跟，而且那个苏曼曼被抢救过来了，现在还在昏迷。”王石打开门。
陆期眉心一跳，转头问：“你说什么，什么区？”
王石愣了愣：“B市平江区。”
“那个队。”

“第五支队。”
“啪嗒。”
陆期食指中指间夹着的烟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干笑一声：“行吧，人居然跑B市去了。”说完，转头对方涵拿出了另一张通话记录表，“那么这几个人，也是为了应聘吗？”
方涵的通话记录里，除了李琳的，还有好几个不同的电话，全是无名号，两人一直有往来通话。
方涵看着那串号码，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这个啊，是我们老板，你们也知道，这种男人难免会飘彩旗，所以总是换手机。”
“你们老板呢？”
“他上星期去B市出差，今天才回来呢。”
陆期盯了她片刻，收回目光，向门外走去：“刘敏，你送方小姐出去，石头跟我去看看尸体。”
两人并排往法医鉴定处走，陆期忽然停下对王石说：“算了你别去，查查方涵公司老总的行动轨迹，然后交给我。”
穿过大楼，来到拐角的技术间的鉴定室，隔着玻璃，从陆期的眼中看到一个穿着深蓝制服的青年正侧对着他，室内的灯光映出略显苍白和脸和因专注而紧抿的唇。
“老陆、老陆，愣在这干嘛呢，进去啊？”陆期回过神，老豹油光瓦亮的脑壳像一盏八百瓦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