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城为聘』（晟暃）(2)

“你看看你自己，还有一点王子的样子？”
“你忘了父王对我们的教诲吗！”
暃被狠狠摔在身后的石柱上，后背有些生疼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摸样，脖间的力道一松，他也如同一堆烂泥般顺着石柱坐于地面。
沉默片刻，暃轻笑一声，两指挟起残留着酒液的酒壶碎片，抵在唇畔一点点饮下：“这么好的酒……不能浪费……”眼角的一滴泪流得迅速，混着酒液子砸在地面。
看着面前“不争气”的王兄，晟心头不断抽痛着，抑制住上前抱住王兄的冲动，佯装无可奈何的模样转身，经过耳目身边是刻意压低嗓音：“不能等了，计划提前。”
入夜。

晟避过耳目眼线潜入暃的寝殿，殿内到处是四散的酒壶，他小心地走过，伴着月光静静看着沉浸在睡梦里的王兄，也不是梦见了什么，竟允着手指像个半大的孩子。
晟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抚弄着梦呓王兄的柔软发丝，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汗味，料想是王兄又趁着夜色偷偷练武了，不由想起今日罗耶那一副小人得志的狂妄模样，心中不由一笑，他兄弟俩皆不是省油的灯。
取出事先备好的药物抹在暃的手心，那儿是握刀磨出的厚茧子，可为了防止罗耶查出异样，暃每每回来便用东西磨去上头的一层皮，好看的手上留着还未消散的红印。
晟实在不舍得，他常常想着王兄要是公主就好了，那就不用握着烦人的武器只要呆在自己身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