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永恒之杯与肮脏鲜血之牙03(8)

“你这是…” 什么意思啊？
他、他、他！他要点破我了吗？
“啊没什么，早餐有好好吃光吗？”
把之前的话当做口胡一样甩清，这时的老格林变的像监督子女乖乖吃饭的老父亲一样问话。
不过这种无形中拉近距离的言语，搭配老格林慈祥的老年人声线，确实很让人安心，但我还是好不安。
“不像是个正常人”说的是我不像个人类吗？还是说他刚刚说在骂我，说我不是人？好像不管哪个结果都让人好不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语双关吗？
我对老格林是否知情又一下子不确信起来。
“嗯…吃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早餐的那些血……他在暗示我什么？
还是说他要在外面站到水烧开为止么？在水烧开前拉着我聊聊天？
“感觉如何呢？切肉摆盘的时候我可能多撒了些许盐巴，会让你胃口不好吗？”
盐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肉都咸咸的原因？
“上了年纪，手就容易抖，如果那些盐影响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作为主人，是我招待不周了。”
老格林还是一脸慈祥，展开的眉毛似是包含了对人的愧疚，按压着自己枯枝般的右手，向我微微鞠了一躬。

他手背的表皮上血管隆起，显得原本枯瘦的手掌看起来更加的干瘦。
当这么一位老人家就因为那么一点“招待不周”而向我认真道歉，我心里就萌生出一种罪恶感，这股罪恶感促使我去扶起他的腰背。
“也…也不用道歉的，那种程度的咸，我也不讨厌。”
“喔？那可以说说大概多咸的程度吗？我很在意客人的感受。”
我的话才刚说完，老格林就两只眼睛神采奕奕的…对，就是神采奕奕，他好像突然就精神了起来…不对，是更加精神了。
这答案有那么重要么……不过他想知道我也不会不说的啦。
“和吃土豆饼差不多吧，能感觉撒盐了，舌尖微微有些许咸咸的感觉，不过不影响吃东西。”
差不多就是这样，他应该满意了吧？
“嗯……”
老格林若有所思的连续点头，满脸严肃，就好像这是项多深奥的学问一样。
该说他对自己严格要求吗？精益求精的人真是可怕。
之后老格林再没和我攀谈，刚刚拉近的距离一下子又有如千里冰封，对待蹲在炉子边做思考状的老格林，我真是一个字都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