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娇妻难养 第九话：不能说的秘密(4)

燕籗靖像是早就意料到这番说辞会出现一样，他摇了摇头后，坦然言之，“圣上，眼睛是这个世上最不会骗人的东西……您刚刚看小雨的眼神，就是一个父亲看着孩子的眼神……是宠溺的眼神啊。”
“爱卿说的，全是正解。”
事已至此，燕梧晔只觉的无需再隐瞒了。他把头一斜，对着燕籗靖，说出那铮铮有力的话语来，“没错，雨儿确实是我和寒寒的孩子，是太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弟弟，也是流淌着燕氏皇族最纯正、最高贵的血脉。”
亲耳听到证实，秦思思和杨秀娘的表情显然是惊愕的，而知道这个天大秘密的燕云峰他们，虽然脸上并无起任何的波澜，但对他们而言，不管是听了多少次，心尖依旧会动了一下。燕籗靖表面是没有什么变化，可紧扣的指尖却也紧了几分。
暮雨黯然垂首，怯弱地对燕籗靖低语道，“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燕籗靖无奈地嗤笑一声，另一手执起，并摩挲在暮雨的发顶上，不假思索把话溢出了嘴边，“说什么呢，我又没有生气，小雨不必对我说对不起。此事实为重大，我明白小雨的不得已，又怎会气恼你呢？”

“嗯！” 紧绷失落的弦一松，暮雨恢复了笑颜，主动把手捉得更紧了。
“雨儿的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忽然，静坐在那处的凌锦寒开起了口来，英气的脸庞上是严肃的神情，一如他的话语般那么沉重，“雨儿是我含辛茹苦诞下的独子，我又怎会想把他作为巩固权利的棋子呢？我原只想让他嫁一个老实安分的人，度过安稳静好的余生足矣……谁又会料到，被燕籗靖你给抢走了！”
“砰！”
说到气愤之处，凌锦寒再也控制不住，直接一掌重重地拍打在席案上，彻底把众人给惊吓到了。
“如果你好好待他，也就罢了！为何会在大婚的第二日就全身起了高烧，身下还有撕裂之伤？！你可知，雨儿的身子孱弱，是断不得染病的！每每他染病，没有个十日、半个月是不会痊愈的！你说你爱他，此生唯他一人，可又为什么把他折腾出病来！”
说着说着，凌锦寒眼角处逗留已久的泪在最后一字宣出于口时，颤颤地落下了，滑过脸庞，在无声无息中散去。初次看到这样的爹爹，暮雨有些急了，直跑到凌锦寒的面前，把燕籗靖挡在了身后，激动道，“爹、爹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