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奇想】《巧情录·山市狐姬》（文化造纸？）(4)

山神不言，彭氏又道：“一月前还是在这山市，有一僧人同样对小生出手相救，如山神略知其一二，还望告知。”
山神却道：“要是道谢，便也谢过了，尔不听劝阻，哪有回来的道理。”
彭氏道：“如此美景，只恨不能日日沉湎，便是死也是得其所的。”
山神道：“言语所谓，只是虚妄，而又未曾应验，没得贵人相救一万条命也不够你耍的。”
彭氏却道：“我看那市中氛围，只是寻常市集而已，有何危险之处，莫不是各位要戏弄于我。”
山神冷笑道：“莫得危险，那便看看。”说罢周身光彩，体态变化下，显出形态，乃是十尾天狐，又道：“吾已十尾成仙，只待天庭空缺，再度一劫，便辞了这山神之位，了无尘世。”怎想到芹儿却浑然不怕，还道：“山神大人如此威武，不愧那许多敬语了。”
说完芹儿竟缓缓走进，要摸山神的毛羽，山神觉到异状，却也不发作，只强压下不悦，怎料芹儿眼见山神难色，手却愈发的不规矩起来，山神被那说不出的感觉刺激，身形也站不稳了。
芹儿道：“山神若是不悦，我也是不敢僭越，却不知山神感觉如何？
山神嘴上无话，体内早已激荡，她多少年来只顾得到成仙，其余事情也没得时间考虑，最后只觉得一道闪电划过体内，连神形也维持不住，便会了人形还带着狐耳狐尾半人半妖的形态。脸上早是红霞满天，气喘也不住粗了起来。

芹儿道：“山神大人便如此受用吗，我家中狗儿也很喜欢这般的抚摸呢。”
山神狐尾摇动，念念啐道：“竟把吾比那家中黄犬，此仇吾誓不忘也。“
芹儿见此，手也不停，要往山神狐尾摸去，山神却突然暴起，将芹儿推倒。
山神道：“区区黄口小儿，还敢如此放荡，此事只怕你又未知一毫。”
芹儿却道：“山神大人莫言戏与我，自己莫不也是个雏儿。”
两人相吻，却是：
白月照山河，寻欢不自哀。
春风摇曳，撞得红杏满怀。
红瑰多刺，划破暖流晕开。
鸾凤穿枝多采撷，鸳鸯交颈戏浪涛。
莺啼恰恰眼朦朦，芳口呀呀道春浓。
细汗云蒸梦泽远，涓露横滴偕慰聊。
眼对唇贴心意合，巴山云雨池台高。
欲断红绡，几处万种妖娆。
姻倦残存，衾内余温正好。
两人一番云雨后，只是相望，却见那山神忽地泪如雨下，教芹儿不知何故。
山神道：“两人路途有别，贪得一时欢愉，要受那长相思久别离之苦，更何况天命有别，只是人非所能及也。”
芹儿眼见如此，自也是不知如何安慰，心中也有几分哀怨，红尘所恋者，皆黄土也，又谈甚么永年相伴，待到天明日升，便道别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