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诗】樊振东X你（十一）虚浮(3)

比完赛樊振东终于能休息一两天，洛祎也有了机会在他的陪同下出去走走。
异国的午后，小教堂里安安静静，洛祎手心是饮料外壁凝出的水珠，为这一杯冰茶她跟樊振东拉扯了半天，现在不用看都知道樊振东看这杯茶不顺眼。
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打在长椅上，洛祎翘着脚，鞋子松松地挂在脚尖一晃一晃，樊振东看得眼热，摁住了洛祎的腿，不怀好意地问：“壹壹脚不舒服？”
“Let no one deceive you with empty words. ”洛祎没有回答他，轻声念出了前排椅背上刻的英文。
樊振东抬眼看向洛祎的侧脸，转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这是什么？”
“不要让人虚浮的话语欺骗你。”洛祎似有所悟，“圣经里的一句话吧。”
“壹壹……在想什么？”樊振东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肌肤。
洛祎难得地沉默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东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被骗了？”
“壹壹这是在说什么？”樊振东不解地皱眉，他看到洛祎靠在椅背上，离他那么近又好像很远。

“你毕生追求真的是我吗？那为什么你花在乒乓球上的时间更多呢？”洛祎转过头看他，步步逼问，“我真的是你想要的终点吗？你这二十多年，真的是围着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转的？”
樊振东抓紧了她的手腕，不明白洛祎想要说什么，但他也隐约觉得不对劲：“壹壹……”
“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会囚禁我么？你真的会对一个女人动手么？你真的会因为一个不爱你就那么卑微吗？你真的会伤害自己的手吗？”洛祎看着樊振东慌乱而迷茫的神情，顿了顿，“樊振东，你以为的那些真的是真实吗？是你自己觉得真实，还是有人骗你说，这是真实？”
樊振东陷入混乱的思绪里，本能地想要拉紧身边的人，洛祎感受着手腕上的痛意，第一次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阻止。
“壹壹，你是真实的吗？”樊振东艰难地开口问，努力扯出的笑容带着晦涩。
洛祎心口一疼，用另一只手摸上他的侧脸，温柔地说：“或许吧。但是樊振东，壹壹是谁呢？壹壹的yi，可以是八一的一，可以是乒乓球世界第一的一，但它不会是我洛祎的祎。无论如何……你心心念念的壹壹，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