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海(2)
“好冻。”
或许是这样说比较可爱,温荒抬眼看了看温海,他一副活该的眼神。
于是温荒从他手里抢过饮料来喝,喝一口却又嫌弃起来。
烦死了,怎么会有人喜欢红豆啊。
这股味道真难吃,饮料走了一路也凉了,为什么不用你的体温。姑且借一点给我、把你的气息吹进我被风吹得起了皮的唇之间,很难吗?笨蛋,我非把你头胡进冰淇凌里去不可。
但也只是想想,就算好也不过是朋友,上升不到恋人。再说,你嘴里一定满是红豆的味道,我才不要尝。
他们于是各吃各的,上了一辆地铁,拉着拉环并排站着。
今天中午下雪啦,你有看到吗?
就是啊,你在教室里睡觉,我跑到楼下去溜达,我和你讲,我可是一个人啊。
然后十二点过了一点点吧,教学大楼刚刚打铃。我忽地发现天空中飘着白色的小点,用手去接是冰的,不会儿成了水珠。然后我就发现下雪啦,我就好高兴噢,我就大声喊,下雪啦。
不过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这不是我今年第一次见到雪,第一次见雪啊,是在周六,那天我走在一小段路上发现围巾上占了白点儿,后来我进了地铁站才发现那是雪,沾得我刘海都一粒一粒得水珠子。
你也不在,初雪、第二场、最后一场。你都不在。
温荒絮絮叨叨在心里讲。然后她到站下了车。
要是我们都站在雪里沾了雪的白色在头上,那算不算白了头?
温荒换上列车,晚高峰还没到但车子已经有些挤了。
对啦。我说啊。
记得带我去看海。
就当给你自己献上一场浪漫。
温荒把吸管抽的高一些不至于喝到下面的红豆。真是的,怎么点错啦。
我说,我说。我说我的生命荒无人烟。因为我深居内陆,吹不到大洋来的海风。
所以啊,要是你见着夏天吹来的风,记得问问他。
我还向往着一场雨呢,问问他什么时候来呀。
我向往里的那个温带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