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战地5】32：何为战争？（下）：夜幕与黎明(10)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菲利克斯下罗德岛的的路上问詹姆斯。
“我不清楚，他们都听你的，也听我们的。就看你能不能说服他们了。喏，我还给你借了一个麦克风跟几个音箱，别让我失望啊。”
菲利克斯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所有人跟他们一起行动，但是他必须说点什么。刚走出罗德岛，就看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菲利克斯接过詹姆斯给的麦克风，试了试，在确认没有问题后便顿了顿，久默无言。
在长达几分钟的寂静后，菲利克斯终于抬了起头，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个目光亦如猎食的老鹰一般尖锐，又如温顺的马匹一般柔和，那是老兵的记忆给他留下的烙印，也是给在场所有人烙下的印记。那是用痛苦与美好织成的布料、用鲜血与泪水做成的颜料而创作的名为“老兵”的。
他举起麦克风，张开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像是看见了、听见了出征前曾为他们演讲的总统、总理、首相、天皇。
“兄弟们，姐妹们，”菲利克斯又停顿了一秒，“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自从我死后来到这个世界起，我就在想，为什么我还会被上帝需要？我曾是为了什么而死？我曾经对底下某位士兵讲过，是为了理想，是为了荣誉，是为了活着。”

菲利克斯又顿了顿，但是那目光依旧冲满尖锐与温柔，“但是，今天上午我动摇了，罗德岛的一名医生她对我讲道‘他们不仅仅是军人，也是我们罗德岛的家人。在这片苦难大地上，他们就像是那些流浪者与感染者，是我们的家人与弟兄。他们或许跟你一样，在你们的世界付出了他们年轻的生命，但是是为了什么？理想还是现实？’。我动摇了。没错，我动摇了。我们的理想是什么？现实、荣誉又是什么？纵使我们在战场上活了下来，我们又能在被摧毁殆尽的家乡里活得怎样呢？当名为‘痛苦’的勋章挂在胸口时，那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们的世界饱受战争，纵使未来也是如此。二战之后又有数场战争——3年朝鲜战争；20年越战；1年海湾战争；8年伊拉克战争等等战争，明明是一群老头子在谈判桌上的争吵，却让我们年轻人在泥潭里献上性命与理想。想想你的家人，好好想想他们。或许我们参加部队的决定是多么坚决，那么如今我们想要在见他们一面的愿望就有多么强烈。同胞们，战争，是一台机器，它会吞噬人们的理想与性命，产出源源不断的痛苦与战争。一旦有一台机器启动，就它就几乎不会停下。我们见过被炮火与子弹洗礼后满目疮痍的城市，我们见过倒在废墟里的平民，我们见过慢慢失去呼吸的同伴，我们见过屠杀与绝望，唯独没有见过我们内心的自己。我们是天空中的骑士，是陆地上的枪盾，是泥潭里的老鼠，可唯独不是我们自己，也再也不是我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