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界域第三十四章(2)

“两个小鬼，看这边，白老让我替他向你们问话！说是上次与你们的谈话只讲了些空泛的大道理，现在让我替他问问，你们作为修行原动力的那个本心想明白没？”季赫伊歪着个脑袋，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不耐烦、完事就好。
虽然陆疾自觉脾气还挺好，但见面次数多了之后，陆疾发现季赫伊这人是真的脸皮厚如城墙。而且他这脸皮不但厚，还随时可以扔。所以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陆疾就可以感觉到自己额头的青筋稍稍跳了那么一下。
“当然是去找羽馨，唯独家人，我不会让步。”
出乎意料，林羽璇的回复很平静，而望向季赫伊的视线却毫不客气地诉说着“无容置疑”四个大字。这令季赫伊略感诧异的同时，微微收敛了下自己放纵的姿态。
“想的很明白啊…”季赫伊低声嘀咕了下，而后超陆疾扬了下那仿佛不存在的下巴，“陆疾，你小子呢？”
陆疾没想到会变成这么正式的提问，不由得陷入沉思，本心…我…
即便偶然碰见白启提到，但在过去的四个月里，陆疾一如既往，回避着这个仿佛直戳心脏的问题。
本心？哪有什么本心…我不过是按部就班，机械的重复着正常的修行生活罢了。我能有什么本心…稍作思索，陆疾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一股子自嘲式的负面情绪，以及脑海那中一闪而过的两个字…

“是…复仇吗？”
“啊？”
胸口就仿佛窒息，陆疾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但林羽璇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双眼对上的目光又是那样温和，没有怜悯，却又带着些许的共情。
林羽璇…她让陆疾无处可藏。
闪躲就仿佛本能，陆疾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目光，短短几分钟，自己的心头就仿佛被通了个窟窿。不愿面对的现实，希望通过修行去麻痹的想法，这些问题猛地跳出来，在陆疾的眼前嚣张起舞，令陆疾的心头五味杂陈。
“嗯，想过。” 许久，陆疾抬起头，直视林羽璇的双眸，这样说到，“但是…总觉得不太好，也无能为力。”
林羽璇稍稍一愣，她可以感觉到，陆疾没有说谎。而这个无能为力，也是林羽璇从不去考虑的问题，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执着于差距，或许自己将再也无力向前。于是，她将视线转向了季赫伊，说不清理由，但林羽璇总觉得这个胖子有可能会给出答案。
只可惜…一如既往的摆烂。
“行，那我就这样告诉白老了，”季赫伊仿佛就没发现林羽璇的注视一般，直接往椅背上一靠，掏出他的星辉手环就开始上传报告，边敲字还毫不掩饰地开始嘀咕，“那么纠结干嘛？就算是复仇不也挺好，虽然总有一天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价值，总比茫然无措，无所事事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