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后辈想要报复(3)

她第一次执行的任务，并不是事务所的单子。
有一晚我们清点枪库，发现少了一把手枪，但令人意外的是，子弹只少了一匣——17发。
是她拿走了吧，希望她别做傻事——即便做了，我也帮不了她了，只能当做没有发觉，期待她平安回来，将丢失的子弹列入训练的消耗中。
次日黎明，她敲开我家房门，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这是出事那天她的打扮，衣服上带着血迹，头发有些凌乱，却带着女高中生般灿烂而可爱的笑容。
「master～我已经是一个合格呢阿萨辛了吧」
「你做了什么……」
「master不打算让我进去休息一下吗」
「你有在听吗？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她径自走进房间，坐在我的床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她默默注视这支香烟，等待它燃尽。
「master，做了这一行，就像这支被点燃的香烟一样吧，比起盒中的『同伴』，死亡被明显加速了呢，master活得很辛苦呢，我以后大概也会这样吧」

她的语气十分平缓，很难想象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可是……她应该看淡了生死了吧……或者说……
「master真是一个十足的坏人呢，我很想知道你策划那件事时，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啊，我忘记了，你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吧，是不是也忘记了我呢？像你这种人，还会有罪恶感吗？」
我知道她会质问我，但真的听到她说出这些话时，我所想的一切能称得上「回答」的话，都在这一刻化成碎片，扎在我自己的心上。
「我……可能……还会有一丝懊悔吧」
「master大可不必这样说，我并不是对你做掉他们有何『不满』，他们与我而言，就像陌生人一样，我只是痛恨你的同伴与背后的凶手，将我最后的容身之所撞得粉碎，即便是装模作样，我也希望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所以……今晚，我把他们弄掉了，参与那件事的事务所的『同事们』，也被我找人弄掉了，接着就是master你了……」
果然……还是来复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