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亮的夜晚(3)

时间在发抖：“你凭什么说秩序不爱我？”
混沌暗暗握紧了拳头，他本来只是想调侃一下秩序的女人，现在却被这个女孩深深吸引，他为她愤怒，他气愤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秩序不能好好对待她？
他思考了一下，看着时间的眼睛，真诚地说：“那是因为，如果一个人爱你，就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更不会以爱的名义逼迫你，时间，你呆在秩序身边，被迫做你不愿做的事，很痛苦吧？”混沌轻轻拉起时间的手。
时间必须承认，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为一个人心动。她必须承认，自己不爱秩序，那样的感情淡漠而平坦，只有恐惧，没有爱。在四目相对的这一瞬间，柔弱的少女和调皮的小青年，心中刻上了对方的影子。
……
从此，在相同的时间，他们总是在庭院里碰面。有一天，混沌突然对她说：“时间啊，你觉得这样真的幸福吗？”时间摇摇头：“你想怎么办？”

“我想”混沌说着：“我们一起去打破秩序，好吗？只要秩序还存在，你就无法自由，我们就无法获得真正的爱情。”
时间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无需多言，混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没关系，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别害怕，我在。”时间扑进了爱人的怀里，抽噎着：“我愿意，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混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间，爱情不是一味的索取，你没必要为了我做什么，我知道，你只是在害怕秩序，没关系。”他说：“我可以等着你，等到你不再害怕的那一天，然后我们一起走。”
时间笑了，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泪水：“那你就再等等我，我保证，有一天，我一定会和你携手打破秩序的。’
……
这天，秩序少有地准备了一桌宴席，为时间庆祝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的生日，两个人默默地对坐着，沉默，不说话，也无话可说了。以往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建立在那虚伪的爱情上，现在时间不再相信秩序的话了，想以平时的状态来应付，却发现自己已经淡忘以往的行动方式。和混沌在一起，她感到温暖，不再拘束，学会了和他一起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高声唱跑调了的歌，学会了脱掉平时的长裙，换上短裤和他一起爬树，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撒野，也不在乎短裤是否被树枝划破，在他面前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形象，时间已经不再是往常的那个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