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朵小红花】同人 第一章 我不允许你颓废(5)

“什么都不想！”，他拧着身体，盯着韦一航的侧影，“你就想在家里熬一辈子吗？不上学，以后也不工作，你妈给你做饭，我出去给你挣钱，你真觉得我们能给你养老吗？！”
妈妈在外面听见爸爸的愤怒，探着身体靠了过去。
“那你们可以不养，我也没让你们这样。”，少年的话大多有气无力，唯独这句说得清晰而决绝。
“你这是什么话！”，爸爸激动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在这儿苦口婆心地，你倒还不领情了？”
“……”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想想你之前上学的时候，多么阳光活泼的大小伙子，成天出去野，影儿都找不着，你瞅瞅现在呢！每天都在房间里捂着，黑着一张脸，话也不说几句，还总是怼别人，人家都欠你钱吗？不就是生个病吗？不就是做过手术吗？手术把你魂儿都切啦？！让你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韦一航知道爸爸说的是对的，就是因为太对了，所以精准地扎进他的心，他抬起头，眼里噙着泪水，微微颤抖着嘴唇。
“我有病！知道吗？我有病！”，少年猛地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吼出声。
“你有病怎么了！你得的是不能出门的毛病吗？”

“我有病怎么还能跟之前一样！人家都好好地在学校待着，就我得住到医院里去，花钱让人家给我脑袋开个洞，我怎么还能跟他们一样啊！好不容易回了家，你们还一个劲儿地围着病转，什么病友会，什么抗癌书、电影，统统都往家里搬，还嫌这个病不够烦人吗？”
“有病就得治病啊！他烦人你也得治啊！”
“你们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们没发现吗。你们一个每天在菜市场掐菜叶占人家便宜，为了三毛五毛的跟别人软磨硬泡，一个下了班还要去开专车，饭不能好好吃，觉不能好好睡，你看那个桌子腿，都坏多久了你们也舍不得换新的，这个家以前不是这样！”，少年指着外面的小桌子，好像在怨恨它。
“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什么，我们不都是想多攒点钱给你治病吗，你就这么不能理解我们吗？”
“我不想治病，治来治去也就那个样，不如自生自灭的好！”
“说什么呢！你的身体不光是属于你自己的，也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给你的！我们全心全意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你们为了我好，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
“我们乐意！”
“我不乐意！你的胃都出毛病了，连个胃镜都舍不得做，还嫌家里的病不够多是吗！我是你们的负担知道吗？丢下我所有人都会更轻松知道吗？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就让我去死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