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泰】秘密（十）(3)

“结果……还是跟之前我们判断的一样。”
陈曦看着张九泰的眼神从带着期望到暗淡无光，心里虽然也跟着难受，但他身为医生，必须把真实情况告诉病人家属。
他不能给张九泰无谓的期望。
“席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怎么照顾好叔叔阿姨。”陈曦把手放在张九泰的肩膀上，张九泰终究是没能推开他。
“现在有什么新的治疗计划吗？钱不是问题。”
每次看到张九泰抱着期望的眼神，陈曦都觉得特别愧疚，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宣判死刑期限，对张九泰的打击未免过大，可他也知道，张九泰父亲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席仔，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了。”
“我们现在讨论的结果就是，让叔叔在生前尽量减少痛苦。”
“对不起，我没能力救……”
陈曦垂下头，他也不想这么说，可如果不说清楚实情，给张九泰无谓的希望，之后对他会是更大的打击。
“没关系，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你。”
张九泰知道，陈曦为自己做了很多。
他已经尽己所能，自己对他只有感激，绝无抱怨。
若不是为自己，他又何必整天忙里忙外跑前跑后，对父亲的事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