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荤一素【文白／春成】(2)

“我有心上人。”
每次一问绝对是就是这句，他洗着手不经意间回答着韩母。心里想着明天去心上人家怎么不丢面儿。
他心上人名字叫乔一成，前半辈子苦着过来的，带着几个弟弟妹妹。父亲不着调，不过生活再苦，还有韩春明陪着过。韩母叹了口气任他去了。
第二天韩春明起了大早在小卖部一通好逛，拎了四色点心，给心上人的父亲乔老爹送上瓶老酒，悠哉悠哉进门蹭饭去了。
刚进门，乔三丽乔四美两个小家伙儿打闹着过去。二强在厨房里做饭，等大哥放学回来。
一成放学进门洗手的工夫，韩春明殷切地搬了椅子放在桌子旁，还贴心给他拉开椅子。
一成一点都不惊讶，还有些习以为常。韩春明这是又来蹭饭了？
“你又来蹭饭了？”乔一成举起大搪瓷缸子喝了口水。
“嘿嘿嘿嘿……”韩春明不回答，只是傻笑。乔祖望还没回来应该又去赌了。兄弟姐妹几个坐在一起打打闹闹着，别看韩春明瘦，他饭量倒大，在饭桌上一气儿吞了两大碗饭，菜倒剩的多了。

二强从厨房里端了最后一大碗汤出来，他小子精，打小儿会算计吃的。悄悄给自己盛了碗鸡油多的，哒吧喝了口，眼睛偷偷瞧着韩春明和乔一成。
韩春明也精着呢，看着一成专注于吃饭。突然笑得极坏，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嘿！”韩春明凑近二强，二强不好意思直接把碗往脸上扣。
“干嘛呀！”二强心虚得实在是想笑。
“你喝的什么呀。”一成以为他是没吃饱又讨吃的呢，悠悠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白的！”二强急于撇清自己，胡乱编个借口，悄悄地低头。韩春明用手支着头傻看着一成。一成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韩春明觉得自己化缕青烟也得飘了乔一成身上去。
盯了半晌，盯得乔一成发毛，抬手轻轻给了一巴掌让他好好吃饭！韩春明吃痛般捂着胳膊嗷了半天，逗得弟弟妹妹们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四美更甚，实在没憋住，嘴里汤噗得一口喷了出来。乔一成有点要奓毛，飞过去一个白眼，就像是雪白猫儿的毛浑身奓起来，呲了呲小尖牙，瞪圆了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