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的见闻录（by-南吹北栀）(6)

那个时候的他，真是温柔了我的岁月，点缀了我的芳华。
而现在的他，只剩下让我心疼的悲哀。
“你想哭就哭吧。”我安慰他。
“她出嫁了，我怎么会想哭呢？”刚风抬起头来，望了望碧澈的天空。
或许在我的理解里，刚风一直都是虚无缥缈的风。它可以吹拂着神州大地各处，那女子不过是树林的一朵花，芳华凋谢之际，便可魂归地府。
没有人会知道风的心事，没有人可以抓住风的尾巴。
“你好好休息，我代替你去看吧。”我甩开了他的手，先他一步而走。
婚礼很简陋，我有些庆幸他没有看见这一幕。
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八抬大轿。
只有一身简陋的嫁衣和一些亲戚朋友。
我看出了那个农夫并不是很爱她，也预见了她的未来有多么的不幸。
“可惜我当时没有看出来那个姑娘最后的结局。”我有些遗憾的说。
“当时的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是正常的。”夏至温和的说。
我摇了摇头：“神的命运，是不可被窥视的，一切与神沾边的人，皆不可预见结局。哪怕是世界判官也不可以，只能遇见过程。”

不知道刚风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法术，我看到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他开始终日饮酒。
他本来是个爱茶的。
看着他颓废的样子，火凤难受了。
“阿栀，你代替我去守护她好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我其实很不想去，可这是这些日子来，刚风第一次求我，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卑微。
我按着他的要求，隐身陪伴的那个姑娘身边。
我不止一次的看见那个姑娘在冬日里挎着个盆子去洗衣服。
我能理解，毕竟穷苦家的女孩子，并不能锦衣玉食。
刚风知道了。
他让我帮她。
我只能硬着头皮执行他的命令，将水温升高。
这样是违背自然原理的。
我知道不会遭受天谴，但我觉得波塞冬一定能很快的察觉到。
果不其然，那天波塞冬来找我了。
“你不能再这样违背自然常理帮她，为了一个人类，你跟刚风觉得值吗？”波塞冬向来不是很讲人情。
“我只替刚风不值，但是爱一个人，没有错。”我望着屋子里的姑娘，一时间有些理解刚风。
波塞冬那天像吃错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