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5）(2)

“想事情，很重要的事。”我灌了口奶茶，瘫在一个座位上，“毕业了嘛，总有些事得处理完才行。”
小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脸上挂着姨母笑，压低了声音：“没猜错的话，和小羽有关系，对吗？”
我嘴咧了半天也抖不出一句话，脸倒是先红了，只好点点头表示承认。见猜测正确，她脸上笑容更甚：“哟，咬住敌机尾巴这么久，终于打算开火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还不清楚要不要去冲这个塔。万一失败了，朋友都做不成。”我嗫嚅着说。
“你和她打算考一个地方吗？或者你们两家认识？”
“都没有，怎么问这个？”
“那我先提醒你，如果真是这样，你要是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她很可能就消失在人海中咯。”她刷着手机，语气随意，“顺便再提醒你一下，作为工作人员，明天咱们可都很忙的哦，很可能没……欸，小羽吃饭回来了，她刚刚给我发的消息……”
“可是我们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完……”我说话的声音更小了，仿佛没有底气似的。
“唉，郑泽，你的声音已经把你的真实想法暴露得一干二净了。你明明知道的，旁边那帮家伙想弄完再怎么也得要一个小时呢。”小苏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我沉默片刻，拿出手机开始编辑QQ消息。
十分钟后，我和柳羽就出现在了操场上。为了配合高考，其他年级的学生们都已经放假了，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四下很暗，远远地能看见校外马路上明亮的路灯。可就在这明亮的城市灯光下，十来颗星星居然突破了云层和城市照明系统的封锁，镶嵌在墨蓝色的天幕中闪烁着。周围安静极了，风已停，连树叶也不再沙沙响，只有我们脚下老化的塑胶跑道还在发出着轻微的摩擦声。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你那边的排练会不会耽误？”
“没关系，反正至少还得一个小时才有我的事。就想找你一起走走，反正以后也没机会和你逛操场了。说起来，考得咋样？”
“一般，这两天都是。”
“啊，这样啊。没……没事的，放心。”
一段很长的沉默。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约我出来，应该不会就是为了说点这个吧，我亲爱的同桌？”
“呃！”我感觉像是嗓子被人捏住了似的发不出声，本就僵硬的脸更是涨得通红。
“看来，我是猜对咯？”她轻声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原本你一直没说，我还心存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