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界域第三十三章(2)

“呀呀呀，林羽璇小丫头说的很对啊。要不这样吧，以后林羽璇多个小任务，拖着陆疾去修炼好了。”
乍一回头，林羽璇立即看见了那捧着个茶杯，悄然出现在石桌旁，笑眯眯，悠然品茶的白启。
“白老。”
一如既往，两人象征性的行上一礼。
“您说的…”
“字面意思，怎么样？可以办到吧。”
林羽璇的话语再度被白启堵在嘴边，就仿佛无论心思大小，都被看透了一般。
“…可以，”无奈，林羽璇只好应下。原本看陆疾挨批，她心里多少是抱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但见白老这副认真的口吻，林羽璇还真不敢糊弄。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不算什么麻烦事，自己开始修行的时候多喊一句就行。
“好，那这件事就此揭过，”白老顿时拍板，宣告说教直接结束，“呀，我还在想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你们这弱小的心灵，但既然你们已经复好盘了。关于你们两个与翟易、屈伊水那两小家伙的对练我就不多做评价了。”
“接下来，我有个问题，你们觉得，季赫伊口中的‘上面’，是为了什么才安排他在星阁内网上策划这场闹剧的？”欢快、冷静严肃，白启的语气切换根本就是个多年的老演员，随意地切换着自己的气场，同样一副笑容，此刻却令陆疾二人不寒而栗。

小院中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陆疾与林羽璇对于白启的提问完全没有概念，在他们两个看来，就像白启所说，这就是一场闹剧，哪有任何意义或价值。甚至，陆疾会怀疑星阁的高层里是不是有人觉得自己配不上像顾老这个级别的资源倾注，所以故意刁难自己。
“是刁难，但也是测试与敲打，”见陆疾二人半天不说话，白启再度说出了两人的心声，“测试的是你们的实力，敲打的是你们是否能在流言蜚语中维持作为修行者最基本的本心。”
本心？陆疾似乎能够理解。当一个人所做的一切不曾具备最初的愿望，他又凭什么将这件事长久地坚持下去，努力地解决遇见的每一个问题呢？
只是，我…在我的心里，真的存在什么本心吗？我的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嗯嗯…”
陆疾不知道，白老是不是又从自己或者林羽璇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但陆疾想知道，至少，星阁的长老们，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日复一日，走在修行者的道路上。又是为了什么，要选择留在星阁。星辰境、月华境，有这种实力，想来无论去向这个宇宙的何方都能找到合适的歇脚之处吧… 而且…而且啊，当你们面对那宛如神祇一般的开阳境，又是如何面对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那种，仿佛生命层次都不再相同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