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谷的纱：卡莎和塔莉垭2022赛季短篇故事(5)

一个个帐篷用碎布和坚固的石板制成，看起来是塔莉垭做的。三四十个人围绕着营地中央的巨大篝火，大多是老弱妇孺，他们看着她的眼神是如此伤人地熟悉：说不出话，睁大了双眼，缩着肩膀。
恐惧。卡莎避开了他们的视线。这是为了他们好。但其实她是为了自己。
塔莉垭展开双臂介绍卡莎，用戏剧化的语气讲述她们是如何相遇的，人群一动也不动，只有篝火徐徐摇曳着。在塔莉垭说完故事之后，唯一得到的反应是僵硬的寂静。
「我可以离开。」卡莎低声说。
塔莉垭摇摇头，「你受伤了，我不能在你还没吃过东西或休息之前就让你离开，我不会这么做。」
肩披红色斗篷、身高只有她一半的孩子站起来说：「她真的是人类吗？」他瞇起眼，「也许这只是伪装。」两个年纪较长的女孩把他拖回座位上，让他差点向后摔倒。
塔莉垭笑了，出口反驳，「你见过会笑的虚空生物吗，萨米尔？我可没见过。」
所有人都抱着期望的眼神看向卡莎，她尽可能露出笑容，没有咧开嘴，免得自己看起来太过有攻击性。孩子们似乎没有被吓到，成功了。

名叫萨米尔的男孩再次起身。「好吧。」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卡莎，把吃到一半的烤肉串递给她，「烤沙蛇还有剩，要吃吗？」
卡莎接受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轻松了一点，她把肉块撕了下来，咬都没咬便吞了下去，身上的盔甲满足地低吟着。札伊法又给了她一串，她是刚才年纪较长的女孩之一，头发编织了玉石。这一次卡莎没那么狼吞虎咽，品尝着肉桂、酸柠檬和烟熏巫塔瓦特莓的味道。
这让她想起过去的记忆，想起和她父母生活的日子，她父亲会用营火准备食物，她母亲则是用杵臼捣着巫塔瓦特莓……
卡莎甩甩头，驱散脑中的画面，回想那些记忆对她没有好处。她不需要休息，也已经吃了足够的食物，足以让她的肋骨开始恢复。
但营地的人已经渐渐放松下来，一边吃一边聊着天，有些人甚至背对着她，这是信任的表现，而且塔莉垭眼中的希冀很明显，拜托你留下来。那双眼睛似乎在这么说。先别离开。
「我会留下来，」卡莎投降，「到身体恢复为止。」
那个通道也不会明天就消失。
整个晚上，卡莎放任自己享受食物和故事。每个人都有故事可以说，年幼的孩子说起他们的家是如何被沙子吞没，他们有多想念家长和手足，多希望能很快和家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