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洁长篇小说 仇象(三)(2)

周小林看见王广胜正在和几个客户交谈。
王广胜看见了周小林，他让几个客户稍等片刻，他过来对周小林说：“我已经和人力资源部的人说了，我带你去。”
周小林感激地对王广胜说：“谢谢你。”
王广胜说：“不用谢，是你运气好，正好碰上旅行社缺英语导游，如果不缺人，我也帮不上你忙。对了，你的英语口语没问题吧？我们人力资源部的人挺挑剔的。”
周小林低调地说：“我尽力。”
王广胜说：“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们这些外语口语好的人，我就不行。我老婆说我在语言上坚守一夫一妻制，坚决不外遇不红杏出墙。”
周小林笑：“我今天才知道，我在语言上属于婚外恋，对母语不忠实。”
王广胜笑着敲人力资源部的门。
门里说：“请进。”
王广胜推开门，周小林跟在王广胜身后进屋。
房间里有一男一女。
王广胜对男性说：“范经理，这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位会英语的先生。”
范经理打量了周小林一眼，点点头。
王广胜对周小林说：“你们谈吧，我还有事。”
周小林再次感谢王 广胜：“谢谢你。”
王广胜出去后关上门。

人力资源部范经理开门见山使用英语问周小林：“你现在有工作吗？”
周小林也抛弃母语，换用第三者语言英语回答：“我在银行工作。”
“为什么要换工作？”
“想提高收入。”
“和银行的同事关系如何？”
“不错。”
“和上司关系如何？”
“也不错。”
“除了英语，你认为你到我们旅行社工作还有什么优势？”
“无需去银行核实，我就能判断出客户提供的财产证明存款单的真伪。”
范经理点点头。他拿出一张表格递给周小林，换用母语说：“你把这张表填一下。”
周小林将自己的各种信息作为见面礼进贡在风光旅行社的表格上。
范经理对周小林说：“你先回去，等我们的电话。”
周小林站起来告辞：“谢谢。”
周小林经过旅行社大厅时，没有看到王广胜。他乘坐公共汽车回家。
公共汽车上人不多，周小林得以坐着回顾刚才的面试，他清楚对方满意他的英语水平。
在一个路口，公共汽车等待绿灯，和公共汽车平行的车道上停着小轿车。一辆豪华跑车正好位于周小林的下方，那跑车张扬地开启着天窗，周小林看见许微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接打电话，仪表盘附近的杯架上插着一瓶进口原装法国矿泉水。周小林清楚，那瓶三口就能喝完的500ml装法国矿泉水的价格以一当十可以购买两大桶4l装国产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