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花园；无名者之死【下半】(6)

“行，你问吧，不过我可并不一定会回答”
“为什么选择我？警署里应该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不是嘛，我，我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而，而且就像你说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怂包”
说出这些疑问时，原本心情紧张的罗威斯德，仿佛释怀般心情突然放松了，也许是因为他之前总是强撑自己，装的很像个强者，太过疲惫，此刻放下一切，面对真实的自己反而轻松了吧。
“你问了个好问题，虽然警署里确实有比你更勇敢，更合适的人选，但是这些人都有个致命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是因为我比他们更蠢，更好便于你们控制吗？”
“你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但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我真正想说的是，杂质，虽然你是个脑袋里塞满肌肉的怂包，但你是那些人里唯一一个执着坚持为了个已死之人连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顾的家伙，这确实不是除蠢的连脑子都没有的家伙能做到的，不过侧面也说明，你是那些家伙里唯一还没完全向这座城市低头认输的人，那个人会拜托我找上你，主要也是看中了这点，而且你不是每天都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什么惩恶扬善的超级警察吗，转化剂给你用在合适不过”
“你，你调查的也太细了……，可以，可以请你不要说出来嘛，太羞耻了……”

塊土的话，让罗威斯德感觉脸蛋火辣辣，他之前自己在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誓的时候，从来都没感到羞耻，但这种事从别人口中听到味道就不一样了。
“好吧，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家伙，竟然也会害羞，真是可笑，那么……”
“等等……，在我同意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毛病？快说，快说”
“你们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我指的不仅是使用药剂，还有事成之后，我对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你们肯定会把我处理掉吧”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脑子里的肌肉还不是很多吗，不过就算你问了，我也没办法保证，如果你真的担心事成之后身首异处，我建议你去求求你真正的雇主，现在没问题了吧？”
“没，没问题了……”
罗威斯德把桌上的药剂收进裤兜，扭头看着塊土一脸委屈，而塊土则一脸微笑，紧接着罗威斯德感觉眼前一晕，等他回过神时，无论是雨声，还是酒吧里的嘈杂声都回来了，他转头看像身旁却没有发现塊土的身影，就如同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罗威斯德，罗威斯德！”
“哦……，怎么了店长，我，我刚刚走神了”
“你最近状态真差，是被那个姑娘夺了心神？”
“才，才不是，我先走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