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良女友露娜【2】(3)

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真的不想要吗……”
“这哪里是什么想要不想要的问题！我们两个甚至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等一下我送你回学校！”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但是当我喊完刚才的一段话之后，她不再是无赖的样子了，而是很认真地注视着我，眼里那种玩世不恭的光消失了，甚至透露出一点悲哀，那一瞬间，我仿佛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但也只是一瞬间。
“如果我……你会接纳我吗……”她说得很轻，轻得在大喊过寂静的房间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绝对不会，问题绝对不是出在这种事情上面。”
我如是回答。
“那如果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家呢……这种近乎求情的发言会打动你吗？你会愿意接纳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吗？如果这个人从小就是孤儿呢？如果她从小为了保护自己打架甚至杀人呢？如果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呢？如果她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挣口饭吃呢？如果她为了活下来愿意出卖一切呢？你……会接纳她吗……”
最后一句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个未完的句号，空虚得让人心疼。

她的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滴落到我的衬衫上，她看着我，笑了，笑得不再张扬恣意，放开我的肩，我如同失去支点一样倒在沙发靠背上，她从地上捡起她的棒球棍，回头看了我一眼，抹了一把眼泪，我无助地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她更加无助的背影，她走到门口，穿上她的鞋子，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
“谢谢你的煎饺……亲爱，啊，不是，是陌生人。”声音哽咽，她随后清了清喉咙。
当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唉……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等等……”我还是张口了，我无法接受再看到她倒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怎么了？”她转过身看着我，隔着门。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露娜。”
她似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随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