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NO.5《哭呀》(2)

“苹果？你请我吃一个苹果？”卷的表情就像是十刚刚把画板嚼碎了吞下去一样。
“挑了好久呢！水果店的老板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十一脸的理所当然。
卷噗嗤一声笑出来，拿起苹果端详：“不会有诈吧？”
“吃嘛，”盯着卷并没有理顺的头发和眼周的黑眼圈，十幽幽地说道：“我就感觉……你待在家‘琢磨’的时候，一定是不吃不喝……得道升仙，欸不是开个玩笑别打我。”
“感觉就是在沙漠里寻找，走出沙漠后吃到第一口苹果，那种感觉会很妙的吧？”
“所以你就给我挑了一个苹果？”
“是啊，还画了一幅画……”
“在哪儿呢？”
“不满意，删了。”
卷说不出自己是被逗笑的还是怎么笑的，总之第一次闭关——暂且称之为“闭关”吧——感觉确实不错。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走。”
“找份稳当工作啊。”
“你不是有工作的啊？”

“钢琴家教难道不是兼职吗？”
“……你说的都对。”
M市其实是个挺繁华的城市，尤其是市中心，简直是个不夜城。
十不知道卷碰了几次壁，只记得某个晚上这个家伙扯着他的衣袖问了一句“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唱的就不行呢？”然后便默不作声了。他喝得烂醉如泥。
后来十知道终于有酒吧“肯要”卷了。“那天老板在，她面试的我。我就说嘛，我那么喜欢的一个地方，怎么可能跟我相悖……嗯对，我去那个拒绝我的地方又试了一次。”
“真的很喜欢那里，不甘心啦，”卷笑笑，“老板跟我很聊得来，似乎和我们差不多大来着。”
“哦，本来是我爸的店，他老人家不想玩了，去海边养老去了。”
坐在十对面的就是酒吧的店主，夏莓。半长发，挑染了一缕白，淡妆，圆圆的耳环在脸颊边晃荡，正笑盈盈地看着台上唱歌的卷，摇头晃脑。
很干净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