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组/吴邪X叶修】无题（一）(2)

一个人躺在毛毯上，又在身上裹了一层被子，睡在了气息的中央，他好像也变成了裹得严丝合缝的千年之物，呼吸着岁月。
光渐渐多了，却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丝屋内的轮廓。
躺椅响了起来。原本只是一声轻响，马上就变成一连串的声音，像是谁点燃了竹林，使竹筒成了鞭炮。
他醒了。
他眯了眯眼睛，明明刚刚才醒，眼神却认真地扫视周围，终于发现这里是房子而不是野外，看见了窗户外的微光，闻得一声如释重负的呼气，又开始迷离。
他闭上了眼，用手臂遮挡光线，试图重新入睡，静躺了五分钟后终是作罢，掀开被子下地，又是一阵咔咔的响。
吴邪是昨晚到古董店的，虽然早打发很久没做这事儿的王盟回来看店，却依旧熟练地掐点下班，早早的门就关了，于是身为老板的他也只能自己开门。
王盟肯定只收拾了一点，好多地方依旧积灰。吴邪也懒得弄，盘算着能从王盟的工资里抠出多少才能指挥动他，只翻出被子毯子在躺椅上过了一夜。
昨夜回来时已经飘雪，不知后面是停了还是越下越大。吴邪想着，开了门，在光下不适应地闭了一瞬眼，随即睁开。

雪继续下着。
遥遥可以望见西湖，幸而还未冻结，被寒风吹起阵阵涟漪。下雪的天是灰的，更别提在凌晨，灯光渐渐暗淡下去，天色却未明亮到可以照射湖水，仍旧黯淡一片。
此时的湖面清淡已极，吴邪总觉得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是把西湖比喻成了西施的眼睛，眼睛总是最能反应心情的，所以最变化多端。
湖面虽泛起涟漪，却无多少光点，如若是眼眸，大概这位绝世佳人心绪已伤，断了心肠吧。
吴邪就这么看着远处的西湖，看着门前的雪飘在树上，看着路灯从明到灭，看着天边的一抹白和黑暗撕扯，决不出胜负。
坐了很久，吴邪也觉无趣，穿上外衣就想出门随意逛逛，临了还是查看了一下身上的伤疤有没有露出来，免得引人侧目。虽说他不在意，可麻烦还是能免则免，已经很累了。
沿着西湖边走着，吴邪却毫不在意风景，毕竟在西湖待了好几年，此时反而开始偏离轨道，走向了建筑区。
一大早除了晨练的大爷大妈，还有急匆匆赶着做事的，还没什么人能离开床，街上倒安静，没几家店铺开门，只剩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和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