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舰长是英桀之一（文明之初，仰望星空）(3)

青年看了他一眼，说到：“你猜的没错，奥托。一个凡人确实做不到将逐火之蛾选定的火种计划执行者全部屠杀，但是那个家伙……成为了这个纪元最初的拟似律者。”
圣地崩塌，诸神陨落，暴君站立在残垣断壁之间，仰望着头顶的星空，轻声低语到：“你看，我也不会比你弱多少，不是吗？”
“等等，律者的寿命理论上的确是悠久绵长的，也难怪她可以总共在位126年……但是这好像也有些短了吧？而且……难怪你对瓦尔特乔伊斯作为第一律者却没有遵从崩坏的意志没有任何意外，原来在文明之初的时候，就有一位拟似律者拒绝了崩坏的意志啊。”
青年沉默，他没有再回答金发男子的话，只是他的手上有一样东西渐渐凝聚起来，金色的光芒映入金发男子的眼中。
“这是……”
暴君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不过这股力量似乎来自于比她杀死的神明更为高位的存在。她等待着挚友的复苏，她想要实现对挚友的承诺，但是……在治理城邦的过程中，她发现了自己时常会有一种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
年复一年，这股冲动愈来愈强，她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抵挡不住这个恐怖的冲动。

她再次来到了依然化为尘土的圣地，试图寻找到能够压制这股冲动的方法。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她绝望之时，她遇见了天慧的贤者，贤者告诉她，她需要取出自己的心脏，放弃神赐予她的一切，变回为一介凡人，这样才能压制那股破坏一切的冲动。
她在挚友的墓前徘徊了一遍又一遍，身后贤者正在等待她给出自己的选择。
她别无选择。
她挖出了自己的心脏，舍去了神明赐予她的力量，心脏被贤者拿走，而她倚靠在挚友的墓旁，刻下了她对他的思念。
金发男子也没有再说任何话，他明白自己的这位朋友现在心情很不好，自己可不是什么不识相的人。
“苏，我只想问你，当你站在吉尔伽美什面前，要她挖出自己的律者核心的时候，你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
“我别无选择。”
“是你杀了她。”
“贝狄威尔……不，无相，你着相了。”
量子之海中，他如此质问着曾经的战友，理性告诉他苏做的没有错，一位失控的拟似律者对当时刚刚成形尚且脆弱的文明的打击会是毁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