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心50【忘羡／年下／帝王湛／帝师羡】(4)

蓝忘机一身蓝衣，伫立在台阶上，他看了看夜空悬月，轻声道：“按照仙府的规矩，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师兄。”
一声轻笑，了印向他举了举杯，“小师弟，记起来了？”
也就了印这个性子，敢面不改色地叫妖帝一声小师弟。
“你回来的时候，气息带有笼里特有的树叶清香。”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沉默。
“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蓝忘机突然问。
了印道：“之前我在上界红莲仙尊座下学佛法，他算是个世外之人，从不参与上界纷争，你和无羡神君结道那日，我和红莲仙尊也是没去观礼的。后来，无羡神君出事，入了仙府笼，红莲仙尊让我随师尊去仙府笼。那时，师尊刚接到帝君的受命书。”
“替换原先的主人？”蓝忘机转眸看向了印。
“原先的主人不知是谁，上界向来不提，连名册上也不会留下名字。因此，师尊去的那一刻，也是不知晓的。”
了印微微蹙眉，“我们去了之后，连人也没见着，师尊便成了洞主，那时候，我们就在后山看到了孤零零的长生树。”

“师尊说，无羡神君的肉体被禁锢在树洞中，她只需每月加固封印。同时，他的神魂会经历无休无止的轮回，以此作为惩戒。你……来时，我已经出了仙府。”
蓝忘机沉吟片刻，道：“我追来仙府时，被下了禁制，前尘尽忘，从婴孩长至少年，期间经常听洞主谈起你和另外几位师兄入红尘的事——我经常去看长生树，总觉得在那里能得到片刻心静。那时，我还想着怎么承洞主位，把长生树占为己有。窃喜过你们不愿回来，没人和我抢……如今想来，长生树就是他的肉身。”
他曾这么近地接触过阿羡，而他和阿羡却皆不知对方是谁，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我不知你是怎么追来的，又答应了帝君什么条件。但帝君绝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和无羡神君再有瓜葛。”
了印喝下一杯酒，苦笑道：“师尊有事瞒着我们，她不愿说。这事一定和无羡神君有关。她本可上奏帝君离开仙府，却一直不离开。媚骨香来自上界一位神君，而这位炼丹的神君却像是从未在上界出现过。无从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