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杀气(2)

慢慢地接近中，小野紧盯着是枝真名的双眼，冷汗在他的额角溢出，紧接着又被面甲的内衬吸收掉。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没有一丝生机，看不到任何一丝人的味道，充满了残酷冷凛的杀意，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
小野如同掉进了冰窟，身体像是冻僵了一样不听使唤，铺天盖地的杀气像是无孔不入的激流，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神经。
杀气忽然收敛。
神经被压迫到极限的小野再也忍耐不住，踏步振足手中竹剑斩向是枝真名头顶。在这样的压力的逼迫下，小野感觉自己的剑速较往日又快了三分。
是枝真名保持着最初的架势没有动，眼看着竹剑剑梢即将落在是枝真名颅顶，小野有些神游物外，这一下不会把人打坏吧。
然后他就摔在了地上，竹剑被挑起在半空中，落在地面发出“啪嗒”的响声。
岛村诚矢在一旁看得真切，是枝真名用刀鐔上方的刀根部分格住斩击，剑身圈住小野的竹剑，同时重心后撤，用左脚勾住小野的右腿。
旁边的人连忙把小野扶起来，是枝真名环视着众人，轻声说道：“还有人想来尝试的吗？”
道场内鸦雀无声。
岛村诚矢咳嗽了一下：“既然大家已经见识到是枝君的实力了，从明天开始，就由是枝君带领大家训练，小野仓寺你带着队员们继续练习，我带是枝君去办一下手续。”

晚上，岛村诚矢拉着是枝真名找了家居酒屋喝酒，酒过三巡，岛村诚矢有些好奇地说：“是枝君剑术里好大的杀气呀。”
是枝真名一愣，放下酒杯说：“竟然被岛村前辈感受到了吗？不愧是前辈，感官还真是敏锐呀。我明明控制杀气全部朝向那位小野君释放的。”
“这样的杀气，手里没沾过血的人可是不会有的。”岛村诚矢身子前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是枝真名，“真名君杀过不少人吧。”
是枝真名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两年前，老师把流派内的奥义教给我之后，最后一式怎么都使不好，老师说我进境太快，心意上有缺失，让我找个远点地方转转，我就坐船去了埃及，一路向东北走，本来想着去瞻仰一下巴米扬大佛的宏伟就回霓虹的，结果不小心卷入了当地的战乱，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又误入了米国训练当地人的基地，被当成奸细追杀了好久。”
岛村诚矢若有所思：“巴米扬大佛在吐火罗国吧，我明白了，你能捡一条命回来也是不容易。我是皇宫警察，不是国际刑警，这种事反正也不归我管。”
“当时几乎都杀红了眼，回来之后好长时间都压制不住杀气，只能戴上墨镜出门，有次去老师那忘了戴，结果把美纪都吓哭了。”是枝真名闭上眼睛，把啤酒整杯灌进喉咙，仿佛不愿回忆起当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