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指挥的末路(6)

“指挥官，太危险了，赶快回到庙宇里吧——“
“指挥官！“凯旋跑了过来，”黎塞留让我通知你，她的主炮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了。“
指挥官擦了擦脸，喊道：“大凤在哪了？“
“还在——大约勋章室附近，指挥官……”
太遥远了，指望不上她们了，只有孤注一掷了。
指挥官拉着凯旋的手跨国几根倾倒的横梁，从破了一个洞的围墙看出去，手指着西北方向，用严肃的语气命令道：“皇家西北方向的碉堡，谁占领了那个据点，谁就赢得了整场战役！去吧！”
“黎塞留，把所有炮火集中在西北侧的碉堡附近，所有炮火！”
重樱神社响起鸢尾高昂的曲子时，凯旋，马耶·布雷泽，福尔班和贞德从神社背后的破洞中冲出，穿梭在一小片树林之中，踩过烈火和浓烟，击退了前来拦截的伊卡洛斯和南安普顿，然后来到了西北方向的碉堡下——但皇家早在铁血进攻时就意识到了指挥官的意图，将罗德尼和豪调到了那里。

脚下，是泥泞的大地；鼻中，满是呛人的烟味；耳边，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掩盖了鸢尾的曲子；眼前，可怕的炮火和坚固的装甲；右侧，先前退却的伊卡洛斯和南安普顿已经重返而来——面对全军覆没的风险，凯旋她们动摇了，开始溃逃……
大约六点半左右，黑夜降临，又刮起了大凤，下起了小雨，皇家停止了攻击……
自由鸢尾的舰娘们撤回了神社——如果那还能称作神社的话：鸟居早已滚到山脚下，参道的石砖或是被炸裂，或是不知所踪。手水舍的水池里只有黑水，泥泞的山路仿佛胶水般粘人，一只狛犬倾倒在地上，首部陷进泥里，另一只已经被炸碎，碎屑无处可寻。拜殿已经坍塌，本殿倒是好不容易保住了，只是顶上破了个大洞，从中飘进冰冷的雨水……
最后突击的舰娘，如醉汉般步履蹒跚地回到大殿，把舰装往地上一扔，就累得趴倒在地上，也管不了雨水和寒冷，就睡死过去。
指挥官在社务所里找到了几件幸存的破巫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