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16（楠邪，巍邪）(2)

“什么？！他的飞羽……”
“是的，他曾拥有完整的飞羽，三级，二级，一级，完整无缺。”国君的泪滴无声地落下，“在他的一级飞羽刚刚萌出时，是他以为最宠爱他的舅舅，亲手拔掉了它们。”
林楠笙站立不稳，几乎跌落到悬崖之下。他从未见过父王落泪，然而即便他再心痛，也难以抵消此时林楠笙心底的憎恨。
“你是国君！你是我敬重的父王！你怎么可以！”
“父王不忍心！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将来被人割除双翼！如果天生不能高飞，一旦到了入幽冥那天，至少免遭这番酷刑！”
林楠笙全身失力，眼神空洞地望着幽寂的无壅山，突然无力地笑了。
“你们不让我与他亲近，这就是全部理由吗？”
“神灵之子不可亵渎！如果那日到来，他已非处子之身，你会遭到天谴！”
林楠笙笑着流出眼泪。
“天谴？最该遭到天谴的，难道不是那所谓的神灵！”
林楠笙心里坚信的一切都崩塌了，沈巍说的没错，他引以为傲的王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敬重的父王，竟是这样的面目。沈巍说的没错，没错，举国皆是鼠辈！包括他自己！
昏暗的宫殿中，沈巍盯着吴邪淡漠的双眼。
“即使你不相信，我也不会放你回去。”
“我选择跟你来，就没想过回去了。”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林楠笙？”
“你答应不再进攻芷国，不伤害我的哥哥和舅舅，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