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四十章(6)

“我还......活着......”
“当然，风暴是无法熄灭火焰与光明的，不是吗？”
“可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黑暗......”
“有光必有影，若你要成为照耀世界的太阳，那我便是耀世之下的无限阴影。”
“我的信仰是——光，与火。”
黑色球体反问道：“光与火让你战胜弗里德了吗？”
“......”
“‘四剑’都并非信仰光与火。”
“那是他们的实力强于我，是他们的努力——”
“是他们的信仰比你更大，米歇尔。刀剑之中，便是火光。”
“......那我该如何......选择......”
“你知道吗，在宇宙诞生之初，是没有光芒的。在黑暗与寒冷的空间之中，恒星都尚未燃烧，万物都是出于混沌之中。”黑色球体说道，“正如现在你看到的，在信仰与信仰的交锋之中，光火的正义，风暴的自由，寒冷的孤独，幻世的天命，都不过是厮杀的借口和手段。”

“......”
“你很聪明，是吧？”
“我......想要成为黑暗......”
“如此，你便是光火神殿的罪犯。”
“若是能变强.....‘恶’也不过是一种手段......那我，何必计较？”
“他们会视你为罪人。”
“杀了便是......若是还有精灵觉得我是罪人，那说明我杀的不够多。”
“哈哈哈哈哈！果然光火神殿的精灵都被它料理的足够美妙了！”黑色球体忽然发出刺耳的大笑声，快速地在空中舞动起来，“所以！你便是我！你便是‘罪’！我的‘罪’！”
米歇尔单膝跪地，低声道：“于是......我便是‘罪’。”
“哈哈哈哈！‘极’！‘心’！‘影’！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撤退！”黑色球体大叫道。
天空中，正在交战的萨德和哈特忽然停下手，转过身快速向着黑色球体的方向飞来。
“不要放过他们！索菲娅！”海瑟薇急切地叫道。